兰知道：“这就对了，下次遇到奉天星院的不要手软。”
商如岐用拳头击了一下掌心：“我也这么觉得，那帮人忒有钱了，随便甩几十万都不带心疼的。对了，这次还得到了些不错的灵宝……”
掌教见他一直说个没完，忍不住打断他：“这些小事往后再说，我们现在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商如岐连忙坐直身体：“你说。”
掌教拿出从平洲洲主手里抠下来的最后一个留音石：“你觉得这个可以怎么卖？”
第5章 抬不起头来
商如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惊讶道：“留音石？”
他立刻想到了商机：“和平洲洲主刚刚在药修阁广场用的留音石音质一样吗？如果是，趁现在有热度正好卖一波。普通留音石三百块一个，翻两倍卖应该没问题，想要卖更高价的话就得好好筹谋筹谋。你们觉得呢？”
掌教道：“我觉得这个价格便宜了点儿，最好能卖两千以上。兰知，你说呢？”
兰知不答反问：“你们觉得修士在什么情况下会买留音石？买来做什么用？”
商如岐和掌教相视一眼，一时都没敢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感觉仿佛回到了一百年前的课堂上，正在被教谕点名回答问题！
在教谕充满压力的目光下，他们不敢把心里模模糊糊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再三斟酌，确定无误了才敢开口。
这种感觉非常。
毕竟兰知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而已。
可偏偏放在她身上又让人觉得很自然。
他们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上自带一种底气，不是来自显赫的家世，也不是因为富裕的口袋，而是一种万事举重若轻的自如和内在充盈透出来的自信。
所以，哪怕他们的年龄都大她好几轮，没有她这样的自在自信，就只能是个学生。
商如岐脑子灵活反应迅速：“不如我们问问大家？”
这题掌教会：“我现在问。”
他拿出课表，看谁在上课就给谁发传讯符，很快，传讯符带回了反馈。
留遗言、偷听、当证据、修炼时听功法、外出听家人好友的声音、无聊时听某楼里姑娘唱的曲儿、缺课时补课等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商如岐有些惊讶：“看来留音石生意能做。”
兰知随口道：“只要能随身听，说不定能卖到所有修士人手一个。”
商如岐猛地一击掌：“随身听？这个名字好！随身听随身听，只要随身携带随时可以听。留音石卖不出高价，我们做个防窥探的外壳，改名叫随身听，到时价格随我们定。”
兰知提议道：“到时可以录点曲儿去找平洲洲主推广。”
话音一出，商如岐和掌教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这不太好吧？毕竟那些曲儿难登大雅之堂。”
兰知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们想哪儿去了？谁说一定要要录靡靡之音？我们星院不是有音修吗？你们不会找音修录点正能量的吗？音乐可使人类的精爆发出火花好吗？”
商如岐：“……”
掌教：“……”
第一次被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给说得抬不起头来。
兰知道：“录完了给我一个，我好久都没听过歌儿了，想念。”
两人连忙点头应下。
三人又商议了一下留音石的制作和售卖，兰知见天色晚了，起身道：“你们忙吧，我先去报到。”
掌教连忙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把总务堂的管事叫过来给你办。”
商如岐也跟着附和：“对，等会儿我们直接去账房支钱。”
第章 还不是因为穷
说到这里，商如岐想起账房也在总务堂，便道：“或者我陪你去报到，顺便去账房吧？”
兰知：“也行。”
留音石的制作还需要阵修阁和器修阁配合，掌教先去和两阁阁主商议，商如岐陪兰知去总务堂报到。
兰知领了平澜星院的学子制袍就直接换上了。
平澜星院的制袍男女同款，主色是特别耐脏的藏青色，底色和配色都是浅浅的婴儿蓝，让这身衣服看起来没那么沉闷，不过镶边绣花这些就别想了。
唯一的装饰是星院标识。
兰知才在打量效果，商如岐亲自给她别了一个金色标识：“以后你就是我们行商堂的大师姐了。”
兰知一眼认出这个标识和常丽泽制袍上的图案一致，只是颜色不同：“……我还没确定要不要进行商堂呢。”
商如岐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你现在已经是大师姐了，不进可不行。不想当大师姐也行，赚完随身听这一波你应该是副堂主了，明年说不定还是我给你当副堂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