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郁夕珩语气不徐不疾,“很多人都在戴。”
看到周围男男女女至少十有六七都带着和郁夕珩一模一样的面具,司扶倾:“……”
行,胤皇才是真顶流。
一千五百年的顶流。
“可你这个是真的诶。”司扶倾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面具,“质感都不一样。”
她的手腕忽然被按住了,面具下有轻轻的叹气声传来:“别动了,一会儿掉了。”
司扶倾瞅着他几秒,收回了手:”好嘛。“
两人进去。
“话说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司扶倾望了眼周围,“有什么活动啊?”
“平常人也很多。”郁夕珩颔首,“这里原本就是旅游景点。”
“这样啊。”司扶倾看着周围的美食,“我先买点吃的,找个地方让我先大吃一顿。”
她很快在十几个摊子前窜了一遍,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捧满了。
郁夕珩撩下眼睫,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小吃,眼眸中笑意微微:“你的确很好养活。”
“那是。”司扶倾找了条小路,“老板,这边来这边来,我给你也买了,我今天还没吃饭呢。”
郁夕珩被她带到了一个寺庙的后面。
这里没有什么人。
司扶倾摘下口罩,很欢快:“终于能够吃东西了。”
一旁,郁夕珩并没有吃,只是静静地坐着。
树叶从高处落下,飘在他的肩膀上,愈显其清贵风绝。
司扶倾很认真地在吃,直到有脚步声响起。
她迅速地擦嘴戴上口罩,一抬头发现是个和尚。
“施主,我们十分有缘啊,在这么偏的地方都能遇见。”和尚双手合十,“不算一卦,都对不起佛祖让我们在此相见。”
司扶倾懒洋洋的:“佛祖只会此刻降下一道雷劈死你,说你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
和尚摸了摸鼻子:“施主说笑了,佛祖他——”
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忽然一声晴天霹雳。
和尚:“……”
郁夕珩屈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要调皮,姑娘。”
“谁让他想骗咱们。”司扶倾眨眨眼,“旅游景点拉着人算命的都是骗子。”
“贫僧可不是骗子。”和尚回过来,一脸正气,“施主,不如你抽个签,要是贫僧说的不对,你不付钱就行了。”
郁夕珩却伸出手:“那就抽吧。”
司扶倾于是也抽了一签。
“唉,两位这个签……”和尚看着签文半晌,“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否极泰来,枯木逢春,以前受了多少苦,日后就会飞黄腾达。”
他看看司扶倾,又看看郁夕珩。
真怪。
按理说两个人都是早夭之相,可偏偏又生机勃勃。
他还没见过这么怪的面相。
总不能死了又活了吧?
“可以,还能说出来。”司扶倾站起来,“老板,我去买糖葫芦,你要吃吗?”
郁夕珩下颌微抬:“不用了,你去吧。”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
司扶倾离开后,郁夕珩将算卦的钱给了和尚,又望着远处静静养。
“这位施主。”和尚双手合十,叫住他,“你的命格那什么当着其他人的面有些不好说,贫僧私下里和你说说。”
郁夕珩忽然转过了头。
他瑞凤眼深邃,眉目分明。
明明男人的唇边带着很淡的笑,可这一瞬,和尚只感觉有千斤顶压在他身上,一时间竟然连呼吸都困难。
但很快,郁夕珩眼眸垂下,淡淡:“如何说不得?”
和尚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紫薇命格,帝王之命,真龙紫气,施主,你生错年代了。”
毕竟现在又不是封建帝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