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颊潮红,嘴微张着,眉心禁皱,看起来很痛苦。
萧厉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碾了一下。
抱人的双臂不自觉收紧,怀里的人身体柔软,腰肢细韧,无意识往那片可靠坚实的胸膛里钻,蹭了蹭脸,像一只落水被人打捞上来的小奶猫。
萧厉眸心动了动。
原来是这样。
原来真正将他抱在怀里是这种感觉。
他初二的时候做过一个梦,那个梦困扰了他很久,很怪,但他经常会自己回想。
梁千里从一片混沌的沉重中泛开眼,悬挂的吊瓶,开得很足的冷气,淡淡的消毒水味。
ldquo醒了?rdquo
梁千里眨了眨眼,眸心升起一丝光彩。
啊对,是萧厉送他过来的,身体在炽热的太阳光里倒下,意识却还意外地保有一丝清明。
萧厉的胸膛坚硬结实,修长有力的手臂骨骼强韧,充满力量感,围起的怀抱可靠强势,擦过他耳郭的温热喘息令人颤动hellphellp
他喉咙滚了滚:ldquo嗯。rdquo
ldquo喝水吗?rdquo 高高斜斜的人影自头顶上空垂下阴影,覆盖梁千里的视线,抬眼是线条凌厉的下颌线。
对方调了调吊瓶倾斜的角度,好让药水流动得更加顺畅。
梁千里追逐的眼、满腔积郁经年的情谊直白露骨地泄露于眼角眉梢:ldquo要、要喝。rdquo
萧厉冷着一张俊脸给他调高枕头,倾身给他递了杯水,但没有喂他。
梁千里目光盯住萧厉的脸不放,机械地张开双唇让水流进喉咙。
萧厉提醒他:ldquo认真喝。rdquo 衣领都湿了。
梁千里目光终于收敛了一些,被水泽滋润过的唇边格外鲜红娇嫩,还是盯着他。
萧厉问:ldquo难受吗?rdquo
梁千里鼻子一皱,糯声软道:ldquo难受。rdquo
萧厉倚在桌子边,两条长腿随意支着,平而轻淡睨他一眼:ldquo那怎么不叫人?rdquo
ldquo啊?rdquo 梁千里脑子钝钝的,还不清醒,如实道:ldquo不知道叫谁。rdquo
班里的同学都还只是泛泛之交,那会儿太热了,他不好意思。
萧厉一顿,脸色难看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