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捧着册子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陆今湘惬意吃着葡萄,鱼柳呆立在原地的场景。
扫了眼鱼柳,她收回视线,认真跟陆今湘禀报。
“少夫人,目前已经搬过来的东西,奴婢划出了一个册子,余外还有些东西落在原来院子,预计这几日都会陆陆续续搬过来。”
“这些你看着安排就行,不必事事都来请教我。”陆今湘摆摆手。
关月闻言眼睛一亮,胸.脯微微一挺,声音清亮干脆。
“是!”
……
傍晚,鱼柳溜溜达达从外面回来,见陆今湘已经在桌前坐好,疑惑问道。
“少夫人,您不等少爷一起吗?”
“我等他干嘛?”陆今湘情茫然。
“您之前,不是总邀请少爷一同用膳吗?”现在好不同意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少夫人居然没有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陆今湘脸色立马变得膈应,用力摆手:“不了不了,跟他一起用膳,我恐怕会消化不.良。”
鱼柳:“……”
少夫人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那边,覃煊放值归家。
一切拾掇停当,他问伺候一旁的良什。
“今日如何?”
良什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脸色不由变得古怪。
然后一五一十将陆今湘今日所为叙述了一番。
早晨起来用膳,接见管家和管事嬷嬷,午间用完午膳,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周围溜达了一圈,然后待在院子里一直没出来。
行为轨迹可以说,十分老实。
良什一开始不敢置信,但反复仔细询问过盯梢那边的小厮后,发现还真是如此。
听完,覃煊色不变,若有所思一阵,冷声道。
“继续盯着。”
这晚,可能因晚上多吃了一碗粥,陆今湘很早就被憋醒了。
她被鱼柳伺候着更完衣,当然,鱼柳在外面等着,她在里面更衣。
更完衣,身心通顺,透过窗扉看外头,天色已经微亮。
陆今湘干脆不睡了,让鱼柳给她披上披风,准备出去看日出。
她有定时看日出的习惯,来古代后,还没看过日出呢,咳咳作为一只咸鱼,当然没有这么自律的习惯,事实上,大部分都是她半夜睡不着闲来无事才会起来看日出,比如半夜大姨妈疼,半夜看美食馋的流口水,诸如此类。
陆今湘走出小院,鱼柳想跟着,被她抬手制止了。
看日出这么私人的事情,还是让她这条咸鱼独自享受吧。
她本来想循着中间那条小道去后花园,昨天下午她去后花园简单逛过一圈,那里有个高台小楼,是个看日出的好去处。
但眼见瞥见两个小院子中间的甬道,她不由浮起好,上次就是走到这里,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看看,就被覃煊叫住了。
想了想,她抬脚朝甬道走去。
这条甬道挺长,两边种着高大的森木,走在其间,天边薄霞映下来,颇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走到路的尽头,一转头,居然是一个挺大的广场,广场上正中央是电视中那种比武台,四周竖着高大的靶子,还有各种样式的武器。
陆今湘张大嘴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练武场。
电视中的练武场哎,她兴奋地冲上去,十分没出息地对着一柄长剑和长枪流口水,然后没忍住摸了下寒光凛冽的枪头,嘶,果然是开过刃的,差点划她一个口子。
还想提起一把长刀试试威风,她可佩服那些会玩长刀的女英雄了,可惜,长刀太沉了,她使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是将将提起刀柄,更别说把长刀舞出电视中那种虎虎生风的模样。
只能遗憾地放回去。
一通折腾后,陆今湘终于安分下来。
发现一处看日出的好地方,坐了上去,拢住膝盖,安静等着朝阳出来。
这日,覃煊按照往常习惯早起,换上练功服,去后面练武场练武。
仍旧是熟悉的天色,熟悉的甬道,一转身,熟悉的练武……不远处旗台上,一个白衣女子幽幽拥坐,藤蔓似的乌发迎风飘扬,搭在膝盖上的指尖白得好似透明。
心猛地一跳,覃煊下意识浑身紧绷,目光冷冽呵斥那边。
“谁?!”
说着,他就要抽出长刀,投掷过去,女子缓慢转过头,漆黑的头发垂在两侧,露出剔透惨白的脸蛋……
心跳骤止,继而,怒火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