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讲这么多的,季星有些懊悔自己一时冲动,尤其这是季凝最不愿示弱的过去。
林芷微与季星对了下眼,慢慢将女儿揽进怀里,手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不哭了啊,都怪你妈非讲这些不畅快的事。”
泪腺像开了闸门,怎么都止不住,林星雀靠在她身上抽泣得厉害。
“小星,”林芷微没再去安慰她的难过,侃然正色道,“了解了这些过去,别去问姐姐,别给她二次的伤害,并且……”
林芷微摸着林星雀上下轻点的头,继续说:“你以后和姐姐一起住,可以多照料一些、多疼疼她,但是不要去可怜、去怜惜她,季凝比我们所有人都坚强得多,你姐姐到今天的位置是靠才智、靠她的能力,与过去所经历的苦难无关。”
“我知道……妈咪你放心……”林星雀勉强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她已然有些受不了,一夜的时间够她去调整这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吗?明天,她能够以平常心面对季凝吗……
“妈咪,妈,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休息…”
望着她通红得有些肿的眼眶,季星也一起下了床:“我给你拿个冰袋。”
“不用……”林星雀拒绝着离开她们的房间,失魂落魄地回自己卧室,整个人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哎呀,季凝要是知道我们小星这么心疼她,估计心里早乐开花了,那个别扭鬼……”
她辨别出这是季星的声音,可含笑的话却像一道利刃剜着她的心。
她疼季凝吗?
林星雀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泪水像瀑布迎面而下。
她抱着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与季凝相处得一幕幕放映在脑海。
那时她压着季凝一条腿不顾轻重地在她湿热的内里进出,良久,季凝才说自己腰有点疼。
是吗,会只是有点疼吗?
林星雀紧紧咬着被子,腮帮子都开始发酸。
她哪里疼她了?是她在欺负季凝啊。
明明是季凝,永远都在迁就她、宠着她、纵容她。
夜色沉沉,月亮寻着窗帘缝隙探头进来,微弱的月光在床褥上留下一条光痕。
床上的人无所察觉,发颤的身体带着身上的被子一抖一抖地。
“姐姐……”
月光听见她忽然轻颤的声音掩去了身影。
林星雀终于哭出了声,无助地环抱着自己,喉咙哽得生疼,细弱的呜咽被深深地闷在里面。
心,快要被疼死了。
季凝,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