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对康伯年而言并不重要,若非乔楚岚硬要问起,早被他遗忘在记忆的荒芜角落。
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小故事,他的小女友好到不行,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就算了,还时不时眨着大眼,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提出些天真的小问题,让他无可奈何又不能拒绝回答。
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呢,如果做大学老师就是你的毕生梦想,答应跟她结婚不是最优选择吗?乔楚岚问。
康伯年闻言很轻的笑了笑,反问她:为什么要答应?我那时虽没想过结婚,但也知道婚姻该是很圣的。我对她没有任何同学之外的感情,两个人因为她的执念而草率的捆绑在一起一辈子,这太可怕了,什么样的梦想值得我做这样的牺牲?
小姑娘恍然大悟,点点头又问:那后来呢?是不是别人都以为你在装清高啊!
是啊!看热闹的人哪会管真相究竟如何,他们只在乎八卦够不够离谱,是否足以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乔楚岚对此深以为然,不止康伯年流言束手无策,她也一样的。校园里的早恋八卦传的多了,谁听当事人的解释,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她和李亦楠多纯洁的兄弟情啊,这都有人编排说看见他俩手拉手逛街,更夸张的还有言之凿凿传看见他俩在小树林里亲嘴的!
她的初吻明明给了眼前人!什么离谱八卦,确实有够离谱!
“这种事总不好到处宣扬广播,毕竟她也只是个小姑娘,名声很重要,路家我更惹不起,只好跟老师说明实情躲出去。”
即便康伯年照顾路薇琳的颜面选择冷处理,但他始终不低头顺从,到底下了路家的面子。
路父并不只有康伯年一个选择,若不是路薇琳以死相逼,以路父的身份自然不好明着为难康伯年,但女儿只认他,路父只能给校方施压,用留校名额来威逼康伯年。
“可能我太拿自己当回事,实在做不来委曲求全的事。所以我回了靖宁,什么梦想理想,都比不上自由重要。”
他这段过往知道的人不少,与其让乔楚岚从别人口中添油加醋的听说了多想,不如让他这个当事人事先就讲清楚。
他轻飘飘的总结了自己,紧接着道:“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可以讲题了吗!”他是个行动派,既然许诺要给乔楚岚补习功课,就不会让这承诺成为一句空话。
乔楚岚的模考卷子他已经仔细看过了,哪里薄弱哪里欠缺他也掌握的差不多,翻开她的课本随意浏览下,并不需要多准备很快便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