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招手要涂草跟她一块儿回屋,有事要做。
麻子哥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甩了个冷脸,他还想顺便去解个手,才发现涂家给家里的茅房上了锁。
这是啥意思?
他们主动上门白送的肥料,也不要了?
“我知道了。”傅东诚得知此事,并没有怪麻子哥出师不利,扭头就去找乔氏。
当乔氏得知傅东诚要找婧儿,她的脸色比颜料盆还要精彩。
乔氏干笑着说:“你们可以去涂家找她,她跟我又不一样,她男人很宠她的!”
“是么?据我们所知,她在涂家过得并不……?”傅东诚话到一半,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
他转念一想,干脆来个将错就错,就让乔氏误以为他们跟婧儿的关系不错,或许对他们办案有利。
他沉下脸,说:“她在涂家过得并不好,常遭人辱骂。”
其实,傅东诚这话放在上一世的话,也不算是谎话,而是在陈述事实。
乔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在想:这包婧儿还真是好命,都走运的嫁进涂家,还这么招男人青睐!
她左思右想,还是不想帮傅东诚约见婧儿。
等傅东诚四人离了她的房间,乔氏坐在那儿沉思,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愧是我们的大哥,站那儿就能让女人魂颠倒,忘乎所以哈!”麻子哥开玩笑道。
圆脑袋却没麻子哥那么轻松,脸色凝重的说:“大哥,这石夫人不愿意配合,那这手指头的案子便不查了么?”
“查!”傅东诚意志坚定,声音浑厚有力。
他们在石府查案的同时,也留心涂家的情况。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们先把涂家人控制起来再说。
入了夜,傅东诚四人都着石府下人的便服,守在乔氏的房门口,里边不时的飘出一股花香味。
男人闻着了香味,都会心痒难耐的想到了女人。
此时此刻,亏得是傅东诚,他借助着凉风吹拂,散去心头的杂念。
“嗯,这么香,夫人是想我了?”道士一踏进房间,立马就要将迷人的乔氏搂进自己怀里,亲上一口。
换成前两日,乔氏都会尽心尽力的服侍道士。
而今日,她眼飘忽不定,总不时的看向门外,留外面有何动静。
道士也是个人精,捏着乔氏的脸,问:“你一寡妇,是老子耐不住你的勾引,才与你睡一觉的!怎么?你如今看上别的小白脸,想不要老子?”
“没有的事!”乔氏方寸大乱。
她寄希望在傅东诚的身上,想象他会像一个盖世英雄,冲进来拯救她这个受苦受难的女人。
然后,他们俩就能比翼双飞!
可,她身心俱疲的与面容猥琐的道士躺一块儿,受尽羞辱,也没等来她幻想的盖世英雄。
这一夜,乔氏无声无息的流着泪,合上眼都是自己被道士这个无耻小人侮辱的画面。
她想,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
“石夫人,据我们查验,你家老爷的致死原因不是毒杀,而是利器所伤,流血而亡。”
傅东诚滔滔不绝的说着案情的发展,浑然不觉乔氏的情恍惚。
或者说,他有意忽视她的不对劲之处。
女人思春,是他常遇到的事,最完善其身的做法,那就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给彼此都留足了颜面。
“你那法子真的管用?”瓜叔还是不太放心。
倒不是说他信不过婧儿,而是他信不过自家夫人。
乔氏是那种走心的女人,因情而动,很难确保她不会爱上那个假道士而出卖他们所有人。
“你要这么问的话,我心里也没底。”
婧儿正要催促瓜叔认真的跟她一块儿找,却听到草丛里有声音。
她带头走过去察看,还没走近,就被里边跳出来的野兔吓了她一跳。
即便,她再艺高人胆大,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女人而已。
“哈,原来你在这儿呀,让我一通好找!”道士的突然出现,吓坏了婧儿和瓜叔。
道士转而看着衣衫单薄的婧儿,说:“女侠,你怎能与这种老男人为伍?若你不弃,我解决了他,陪你一块儿找东西?”
“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我们?”婧儿强装镇定。
他们现在要面临的状况是,要么趁道士不防备,一起逃跑。
要么,与道士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