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你自己说说,这亲怎么就退了?”
“当初是老爷替我做的主,今儿也是老爷说了算,我又说不上话!他宁愿被人暗地里骂是个老色鬼,也要晕了头的依着那女人的话做,我们能咋样?”
“对,都怪那女人坏事儿!”
小墨子听出小梅话里指的女人,跟自己所说的不是同一个女人,但他依然选择默认。
反正,在他的心里面,只有小梅一个好女人!
“嫂子,你的表现不错,还挺配合的嘛!”
“……!”是么?她怎么不知道?
婧儿没应小姑子的话,埋头赶制两个孩子的衣裳。
她无所谓穿小姑子淘汰的旧衣服,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和她一样穿皱巴巴的旧衣服,受尽别人的白眼。
“嫂子,我想好了!这女人要想过正常的日子,不再寄人篱下,还是得嫁人!”
“你又要嫁给谁?”
“这,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不能跟妈告密呀!”
说这话的时候,涂音粉面含春,还确有几分少女羞涩的样子。
婧儿不走心的“嗯嗯”了两声,倒不是说她答应了保密,而是她觉着小姑子就不可能跟她说心里话。
她这位小姑子鬼心眼多着呢,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石傅圣怎么样?”
“啊?”
婧儿洗菜的手一顿,又接着恢复如常,说:“你还是忘不了教书先生?”
“当然了!他不仅教书的时候帅炸了,救人治病的时候,他也是我心里永远的!”
婧儿对犯花痴的小姑子,不信且嗤之以鼻。
真要喜欢一个人,能狠下心看着他被人打死?
如果涂音心里有石傅圣的一席之地,那她夜夜跑去跟小墨子私会,又算什么事?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胡氏好似不经意的一问:“音儿跟你说了,她又想嫁人?”
“呃?”婧儿喝着粥,鼓着腮帮子,那惊诧的模样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可爱。
涂音的人生大事,问她干嘛?
胡氏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说:“她跟你说了想嫁谁?”
“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不信的!”
靠!
这叫什么话?
她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婧儿假装听不懂,说:“妈,您是要让我再去喊音儿出来吃饭吗?我这就再走一趟,喊得再大声,她在房里也未必听得清!”
“少跟我打马虎眼,再不说实话,我叫雷儿打断你的狗腿!”
胡氏勃然大怒,是一点儿台阶都不给婧儿留。
一听到又要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自己女人,涂雷扒饭的动作又加快了些。
这些女人,全都疯了!
“她就是再想嫁人,也得过阵子。这节骨眼上,多少人红着眼盼我们家的人出一点纰漏,抓个现行呢。”
婧儿说了大实话,但实话往往都得不到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认可。在他们看来,任何思想都再没有比自己想法更对更准确的存在。
胡氏不认同婧儿的看法,说:“要是音儿跟石傅圣再成亲,事情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啊?”婧儿蒙圈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小丑,被人戏弄的小丑!
她在这儿绞尽脑汁也想要帮涂音圆过去,结果仍然是大家都知道了,她还跟个傻瓜似的帮人打掩护。
“你作为她嫂子,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告诉她?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不是,这又关我什么事?音儿高兴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嫁人就嫁人呗!”
“事儿是这样的,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胡氏语重心长的说:“石傅圣跟他老母都是硬骨头,靠涂雷去打他们打到他们同一位置,是行不通的。”
“所以呢?”婧儿还是没听出来,婆婆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她就算是再多长几个脑子,也跟不上婆婆和小姑子的葩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