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呵呵。”
区区致命伤是吧?
果然,这人全身上下就嘴是最硬的。
“你给我种樱桃树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劲了,”她想到什么,咬牙问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受伤了?”
苏酩平静的看着她:“那时只是失了一点血。”
“一点是多少?”祁妙追问。
苏酩不说话了。
祁妙心里便知道了大概。
恐怕,是亿点才对。
“你现在这么厉害,究竟谁伤的你?”她问。
苏酩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地上的法阵,轻声道:
“没有别人,自己伤的。”
祁妙:“?”
她不知说什么好,从储物袋里拿出灵药撒上,又撕了一截雪白里衣,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骂骂咧咧。
“我看你多少有点大病,一把年纪了还玩儿自残这一套。”
包着包着,祁妙又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伸手往他伤口处一摸,整个人都傻了。
“等等,你肋骨呢?!”她目瞪口呆,“怎么少了一截???”
苏酩拿开祁妙的手,用力勒紧伤口,白色布料顷刻间透出血迹,看的她眼皮直跳。
他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鬼样子:
“无妨,过不了多久就会再长出来。”
祁妙:“……。”
她原本还在担心苏酩把她给活剐了,结果现在看来,苏酩自己把自己片好端上桌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一点。
变态,果然是变态。
这一刻,祁妙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用力竖起大拇指:
“你是个狠人,不,你是狼人,你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苏酩低语,“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祁妙阴阳怪气:“哟,你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那几两肉不够霍霍了?”
伤口简单处理完毕,苏酩扶着桌面站起来,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太轻,她没听清。
唯有007若有所思。
刚刚,苏酩说的好像是——
“你已经回来了。”
它一时拿不准自己到底听错没,索性也就不管了,继续埋头吭哧吭哧在后台打补丁,不禁悲从中来。
嘤,为什么它总在修系统?
“你真的没事吧?”祁妙打量着苏酩惨白的脸色,委婉建议,“要不然让兰莳来给你看看?我怕你即刻就会因失血过多死在我面前。”
提到兰莳这个名字,苏酩眼底簇雪堆霜,嗓音冷若寒池:
“不用。”
祁妙:?
是错觉吗?
怎么感觉他脸色更难看了。
她想起另一个问题,忙又问道:“这么大动静,你身上的魔气又还没退,长老们不会察觉到什么吧?”
苏酩道:“屋外有结界,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祁妙终于稍稍放心,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仰头一口气喝干,又另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他也倒了一杯推过去。
“喏。”
苏酩小心捧起茶杯,盯了半晌也没喝,沉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祁妙又开始怀疑,魔气是不是把他脑子也给整坏掉了。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空气中同时响起两人的声音: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