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皮嫩肉哪里受得了,脖颈立时变红了。
“你说,我是自卖自夸吗?”他逼问。
宋春汐被他弄得又疼又痒,颤着睫毛道:“好吧好吧,你是十全十美……”这完全是违心之词,她现在就想打他的不行!
他笑起来:“早这么说不就成了?”将她抱到腿上一阵吻。
两人亲热了一阵,他开始说正事:“我已经有办法对付那些兵马了,也用火药。”
“也用?”宋春汐惊讶道,“你是说我在梦里看到的场景是火药导致的?”她秀眉紧蹙,“火药竟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你打仗时可用它?”
“不用,”霍云道,“秦瑀应该是造出了某种装填火药的武器。”
“那他的手下岂不是比军器局的人还要厉害?”
“可能他寻到了哪位人吧,但如今也不管用了。”霍云看她一眼,“秦瑀只怕死的那天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不知世上有你这么一个人。”
因为宋春汐,秦瑀之前的计划全都失败了,如果他知道宋春汐能梦见将来,定是要气得吐血。
宋春汐道:“他活该,谁让他这般阴险下作,如果能光明正大的起兵造反,我还敬他胆量大呢!”她最不能容忍的是秦瑀竟然想利用她的妹妹来对付宋家跟霍家。
幸好此事被阻止了,不然她的妹妹比梦里要悲惨的多。
“你打算怎么用火药对付他?”
“以毒攻毒。”他把计划告之。
“好,这次一定能将那狗贼的兵马除掉!”
两个人接着又说起昌王的事,霍云道,可能昌王快到京城了。
宋春汐心想,这个喜欢发酒疯的昌王殿下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不过他肯定是一个会让秦瑀头疼的存在。
………………
深夜,魏立民坐在书案前写遗书。
写了揉掉,又写,最后又被他揉成团。
他愧对那些百姓,打算以死谢罪,只希望圣上能放过他的妻儿。
可将这些都写于信上有用吗?
这信能安全到达天子的手里吗?
在大理寺衙门都有秦瑀的人,谁知道家中有没有秦瑀安插的眼线?万一被发现,不止他会被暗杀,他的妻子,孩子一个都逃不过。
可他直接去向天子坦白,天子又能饶过他的家人吗?
魏立民的汗不停地滴落下来。
或许,他应该找个可托付的,得天子信赖,能保住他妻儿的人。
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正待梳洗时,随从一脸吃惊地跑过来:“老爷,那昌王殿下怕是疯了,竟然一路叫嚷着让大理寺查他,还说瑞王才是主谋。”
魏立民:“……”
秦瑀一直想嫁祸昌王,之前便利用官员弹劾昌王,说他意图谋反,天子已经派人去济州押解昌王回京。
结果昌王提前出发,到了明州大呼小叫,命明州知府带他前往京城。
那知府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昌王是何意思,但藩王不得私自离开封地,他只好派八名衙役押着昌王,听从昌王的安排往京城而来。
魏立民胡乱洗了把脸,赶快去往衙门。
昌王已经被押到大理寺了,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跟小吏说话,见到他进来,哈哈一笑:“你就是那个魏青天?来来来,快审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哪些证据证明老子造反了。”
魏立民知道他是清白的,解释道:“此事非同小可,得先禀告圣上,看圣上是否会令下官彻查。”
昌王拍着桌子站起来:“圣上都派人来抓本王了,不就是要审的意思吗?你他娘的磨蹭什么!是不是没证据?我跟你说,瑞王他娘的才是主谋,你赶紧去抓捕他!”
魏立民:“……”
一早就知道昌王性子张狂鲁莽,但也没有怎么接触过,而今才发现这昌王确实是有点……
怎么说呢,非常难以捉摸。
寻常的人若被怀疑与造反有关,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吧?可他竟这样大张旗鼓,一路喊着入了大理寺,唯恐他人不知,还口口声声说是瑞王。
可此案并没有证据指向瑞王,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魏立民实在不解。
昌王忽然又捂住肚子:“早饭都没吃,饿了,”看向身边的衙役,“你们给我去买一碗鳝鱼面,那家叫什么来着,”问魏立民,“你应该知道吧?口味不错的那家。”
“……”
小吏见魏立民已经无语到极致了,忙道:“应该是张记鳝鱼面。”
“对对对!你小子不错。”昌王道,“那你去给我本王买。”
小吏:“……”
就在这时,王乔带着两名禁军来到了大理寺:“圣上召见,昌王殿下请跟下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