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赵哥,有你这么直接的吗?”耿展鹏贼烦他那股将林逾静当成自己人的语气,故意膈应他:“买戒指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呗。”
赵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挂了电话,一个人抽了大半包烟又给耿展鹏打过去,“耿展鹏,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傻逼赵珏,耿展鹏想骂他是个眼瞎心聋的经病,林逾静一颗心都快挂他身上了还看不出来,“谁和你公平竞争,我拒绝。”
他耿展鹏又不是演杂技的小丑,和一个妥妥的冠军公平竞争。
这次是耿展鹏扣了他的电话,给气得一个人抽完两根烟,肝疼,这期间赵珏电话没断过,打到耿展鹏两枚烟蒂掉进烟灰缸,“赵珏,你大晚上还睡不睡觉了?”
赵珏那边不吭声,耿展鹏咦了一声,“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谈恋爱的事不必强求吗?现在打这么多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你霸王硬上弓啊?”
“谁要对你霸王硬上弓,你去厕所接盆水看看自己那浓眉大眼的样再说话。”赵珏反驳他,“林逾静要是说他喜欢你,我马上滚得远远的从此做你俩的守护天使,但他又没说,这不叫强求,叫争取。”
耿展鹏冷哼一声,敢情这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搁他身上上演爱情保卫战呢,他起了坏心思不让赵珏好过,“你怎么不问问我林逾静到底喜不喜欢男人?要人家是个直男你也追?”
赵珏似乎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回答道:“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得追,反正我喜欢他是没跑的事。”
“赵珏,你从前不是说自己不搞追人那一套吗?”
“……”
赵珏的感情生活极为单一,他不搞快餐爱情那一套,蜻蜓点水的爱令他厌烦,遇见喜欢的人他只采取细水长流的怀柔政策感动对方,失败了也没关系。
他自有充盈的内心作为养分供给自己,人生在世有太多所求,不必围囿于一段情或一个人。
他一直认为追求是件很俗气的事,因为追到最后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是追求过程中扮演的完美恋人?还是想象滤镜下的人物形象?
“过去我一直觉得,爱情从来不是一道必选题,所以面对有好感的人向来不急不缓,”赵珏缓缓说道:“但是林逾静不同,我想长久的陪同他走接下来的每一步,朋友这个角色远远不够。”
他希望林逾静以后每一次难过都有自己陪同,但更希望林逾静再也不要难过。
林逾静和别人在一起他都不放心,赵珏自负地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加专一和真诚。
或许誓言只在感性时最为轰轰烈烈,但至少在此刻,赵珏愿意从花枝瀑满的桃树化身为一颗沉默的橡树,扎根于贫瘠的土地上,滋养一株野蛮生长的孤草。
耿展鹏极少见到这样的赵珏,明明什么都不确定,明明有可能会失败,但还是一往无前地放下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