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忍住内心的翻涌,他拳头紧紧攥着,以一种强装出来的平静说道:“靳兰回来了,她想带走吱吱。”
一石激起千层浪,院里的两人动作一下顿住,林父僵硬地转过头,眼浑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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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逾静和罗祐俩人被林父拖着敲开了靳家的大门,水泥地板的院子中坐了五六个人,林逾静目光落在蹲在门槛边上黄衣男孩身上,他盯着小男孩的脸看了一会儿,心陡然一凉。
招风耳、大鼻头、还有那双细长的眼睛,林逾静心里把小男孩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在场都是老江湖,坐在轮椅上的林父说话犹为不客气,“前亲家母,家里添丁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靳老太太脸上皱纹夹在一块儿,撑着颤巍巍的廋腿站起来,“老林头,你大清早上我家来是什么意思?”
“听说我儿媳妇回来了,我来看看她,”林父五官皱成一块儿,略微有些激动地拍着轮椅扶手大声叫道:“靳兰在哪儿,你叫她出来给我个准话!失踪了这么多年是跑哪儿去了?”
靳兰和老李私奔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初两家关系虽然断得彻底,但这么多年一致对外的说法就是她出去打工挣钱了,而今林父摆着公公的架子上门讨说法,倒也不算突兀。
靳家坐着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个子高点的眯眯眼男人上前扶住了靳老太太,“妈,外边风大,要不您进去歇会儿吧,我们来和林叔说。”
十里八乡就那么几十户人,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虽然老人当初闹得难看,但小辈之间还是保留着面上对长辈的尊敬,靳二把老太太扶到屋檐下站好,林逾静冷不丁问道:“这小孩我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姓李?”
靳老太太回过头,“林老大已经死了三四年了,你们一家人总不能让她守活寡吧?”
靳二一脸横相,他不耐烦地说道:“是姓李又怎么样,你们林家管得着吗?”
这些话对林父伤害最大,他枯首的手指剧烈颤抖,指着靳家几口人,“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当初我可有半点拦着靳兰走的意图?谁说要她守寡了?难道村里那些风言风语是我传出去的?”
“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的时候我儿子只死了不到三个月!三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