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吱吱掰着手指头,被赵珏这个问题难住,林逾静回他,“其他人都是叔叔,就你一个人是老师,这不说明你特殊?”
林逾静在某个瞬间打通了应付赵珏的任督二脉,对付这人尽管往好了夸,管它是真是假,反正越好听的话赵珏越容易被顺毛。
果不其然,赵珏露出满意的色,一脸孺子可教也地点了点头,“好,不错。”
回去的路上林吱吱牵着林逾静的手走在后边等赵珏挪车,她在路灯下抬头问林逾静,“爸爸,舒老师、吴老师他们都是我的老师,那也说明他们很特别吗?”
特殊这个词本来就是林逾静拿来应付赵珏的,此刻看着小丫头天真的眼不知道怎么作答,他想了想,在说谎和坦白之间选择如实回答,“不是,舒老师和吴老师不是爸爸的朋友,所有老师里只有赵老师是特别的,懂了吗?”
林吱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逾静摸着她的头继续嘱咐,“对赵老师可以调皮一点,但对其他老师一定要乖乖听话,好吗?”
“好,”林吱吱记住了,踩着亮晶晶的鞋子点了点头,赵珏刚好把车开过来,手搭在窗边喊道:“你俩愣着站岗呢,还不赶紧上车,回家了。”
车辆行驶在路上,林吱吱突然扒着驾驶座之间的缝隙对赵珏说话,“赵老师,爸爸刚刚说你是最特别的人。”
赵珏开着车呢,眼突然往后视镜一扫,林逾静一把将乱说话的小丫头捞了回来,在寂静的车厢内干笑了两声,赵珏也不说话,林逾静也没开口。
“赵珏,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从进了王府小区开始他就魂不守舍,耿展鹏作为下家收了他一晚上的烂牌,又输掉一局后把手里剩下的牌往桌上一甩,对着赵珏不满地质问道。
大家都看出赵珏今晚牌技发挥有失水准,旁边那桌侃大山的调笑道:“耿展鹏真是胆子肥了,敢对着我们赵哥发脾气了。”
赵珏有舌战群儒的口才,平日里耿展鹏能不和他争就不争,今天实在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指着自己满脸被人贴的纸条,“你们来评评理,我手里就剩张单牌,赵珏作为友家给我递个对子是什么意思?”
“得了,又不止你一个人被贴条子,”赵珏把牌往桌上一放,撕掉脸上的纸条。随手从旁边桌子拎了个看戏的朋友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今晚我脑子疼,下去给大家买点零嘴上来,顺便透透风。”
他伸了个懒腰,众人纷纷开始报菜单,这个要焦糖味的瓜子,那个要鱼皮花生,另外一个又要什么蚕豆,赵珏记着记着没了耐性,“要求太多了,我随便看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