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体温升腾,像氤氲起了水蒸气。滚烫的经被电流反复鞭笞,连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咽喉痉挛却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酌眼睫潮湿得滴水,反弓的上半身唯有脑顶死死抵着枕头,白衬衣已经凌乱不堪,双手竭力挣扎但无法动弹,手指几乎要把黑皮手套的掌心掐裂。
直至闪光在眼前炸开,海啸终于吞没了感官,所有难以遏制的声响都被亲吻压回了喉咙。
“好巧。”极度纠缠混乱中传来白晟低沉的喃喃,“我也喜欢你。”
我当然也喜欢你。
那热度像顺着血管烫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沈酌急促喘着气,明明眼前那么模糊,他却能清晰辨认出面前这张脸,每一寸轮廓都能在脑海中直接描摹出熟悉的线条。
“你这个……”沈酌强迫自己别开目光,想从沸腾的大脑里找出准确语句,却发现这个叫白晟的、唯一与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完全没有形容词可以描述:
“……你这个……”
“我这个被你背地里偷偷亲的王八蛋。”白晟用鼻梁亲昵磨蹭着沈酌潮湿的脸,抬起右手来作势要给他看:“瞧瞧我这出类拔萃的服务成果。”
这人确实是个王八蛋,沈酌扭头躲了两次没躲掉,不由恶向胆边生,再想要伸手去掐这混账玩意的俊脸,却发现还是动不了。
他的手腕竟然还被领带绑着,白晟完全没有要开恩放人的意思。
隔着衬衣沈酌都能感觉到白晟鼻息如沸,全身肌肉绷紧如烫石,发自本能地不住想顶,混乱中能听见被褥起伏有规律的摩擦声,显然已经濒临突破忍耐的边缘了。
“……不行,真的不行白晟,你先把我放开……你听我说。”
沈酌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散开的白衬衣领下咽喉明显一滑,极力仰头去亲吻白晟的下巴,那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委婉恳求姿态。
“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十天半个月……那样太久了。商量点其他的,嗯?”
“……”
昏暗中白晟一动不动,用手肘撑着身体低头俯视沈酌,眼底燃烧着瘆人的热度。
他这次克制明显比上次困难得多,因为伴随着自身力量的登峰造极,道德约束也越来越虚弱无力,本性中的残暴与焦渴却成倍剧增,随时有可能冲破桎梏呼啸而出。
“白晟,你冷静点。”仔细听的话沈酌尾音是略微战栗的,断断续续地亲吻他喉结,低声道:“只要你先冷静点,其他什么都可以,其他都好商量,行吗?”
耳鬓厮磨暧昧纠缠,白晟整个身体像一尊紧绷到极致的石像。
半晌他喉结终于剧烈攒动了下,仿佛被那语调中的柔软和诱惑打动了,嘶哑地确认:
“什么都行?”
沈酌的回答是探起身,在他下颚留下了一道湿润的舔舐。
白晟终于笑了一声,仿佛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
他像大赦天下那般,慢条斯理把领带扯开,但在沈酌即刻缩手的瞬间又攥住了一个手腕,意犹未尽地摩挲着,低沉道:
“那你要公平地回报我一次。”
“……”沈酌唯一获得自由的那只手勉强低着他胸膛,“可以,但你保证是一次。你先……”
话音未落一股巨力传来,沈酌整个人被白晟搂在怀里,两人同时翻去床下,扑通!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白晟护着沈酌在地毯上滚了半圈,虚虚压在他身上,语调带着晦涩的笑意: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
“我这人的刺激癖好很多,你最好提前知道一下。”
沈酌微愣。
紧接着异能爆发开来,声浪扫荡中,白晟身体急剧变形,化作了紧箍着沈酌的狼王!
这简直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极限,沈酌甚至控制不住错愕的表情,整个人就陷进了暗夜般丰厚华丽的皮毛里。
地板不堪重负地咯吱作响,尽管狼王没有那天晚上失控时那么巨大,但也有近三米身长,肌肉炙热强悍得令人恐惧,带着倒刺的舌头只一舔,就把沈酌只剩最后一颗纽扣的衬衣完全撕碎了。
公平地回报一次?!
这狗日的能叫公平?!
沈酌不顾一切踉跄起身,但还没来得及脱口呵斥,就被闪电般的利爪重重摁倒在地!
狼王暗红瞳孔里带着残忍而滚烫的情愫,居高临下俯身,亢奋到了极点,利齿犹如抚摩丝绸一般滑过了沈酌仰起的咽喉。
混乱、颠倒与挣扎将人没顶,直至翌日晨曦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拉出一道淡薄微光。
半幅被子垂落床边,满地狼藉乱七八糟,床角边落下狼吻沉沉的侧影。
沈酌手指动了动,从昏沉中缓缓醒来。
他整个人被包裹在狼腹的软毛里,全身暖烘烘被偎着,一条乌亮华美的狼尾悠闲拍打地毯,不时还弯曲过来缠住他的脚踝。
“……”
刹那间沈酌一股恼火直冲头顶,起身薅着毛就给了狼头一巴掌,在感觉自己两只手甚至两条胳膊都酸痛发软时更加邪火乱窜,二话不说又要给一巴掌,被巨狼瞬间翻身压下。
紧接着异能光芒急剧变化,狼王庞大的身形幻变复原,白晟噗哈哈哈哈笑着攥住沈酌手腕,不由分说低头亲了一口。
“你看你这人,”白晟采飞扬的俊脸上全是揶揄,亲昵地捏捏沈酌手指,“昨晚上还要哭不哭的,一撇脸就恼羞成怒了,越漂亮的美人就翻脸越快是吗?”
沈酌何止想要翻脸,那简直是平生第一次有了骂脏话的冲动:“你这……”紧接着就因为声带过度嘶哑而被迫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