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只能实话实说,蒋晏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伤口影不影响做那种事?”
方医生哽了一下,委婉地劝道:“蒋总,我建议这段时间还是暂停一下比较好,不然碰到伤口的话,很可能会恶化。”
蒋晏没再说什么,“既然药不好就换,蒋家还不缺这点好药。”
方医生恭恭敬敬地应了句是。
方医生隔天就给沈慈书换了药,是国外顶好的伤口药,方医生决定用之前还特意给蒋晏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的意见。
蒋晏听了也只是淡淡一个“嗯”字就没了下文。
方医生有些捉摸不透蒋晏的心思,有时候像是恨不得沈慈书死了似的,可是这次又让他用昂贵的药,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方医生没想那么多,只当蒋晏不想沈慈书身上留下难看的伤口,毕竟沈慈书是他的仇人之外,还是一个发泄工具,就像没人愿意自己花重金买来的漂亮娃娃有瑕疵而已。
当天方医生就把新的药用在了沈慈书身上,跟蒋晏保证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愈合。
走之前,方医生特意叮嘱沈慈书不要让手腕碰到水,免得伤口恶化。
直到地下室的门从外面关上沈慈书才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特意等了一会儿,确保没人再进来之后,他强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爬到洗手间。
唯一的门没了,沈慈书只能背对着门口站在洗手池前,从保镖的角度看来他就像在方便而已。
沈慈书熟练地把手上的药冲洗掉,水流滑过皮肤的时候泛起微微的疼痛。
没了纱布的遮掩,手腕上的伤口裸露出来,因为割得太深,所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沈慈书不动声色把纱布缠绕回去,很吃力地回到角落躺下,他习惯性地抱紧身体抵抗寒冷,失地盯着手腕上的伤口。
既然没办法轻生,他只能让自己的伤口恶化,说不定方医生治疗不了,蒋晏就会送他去医院了。
到那个时候,也许他还有机会离开这个囚笼。
蒋晏是一个星期后来的,他听方医生说沈慈书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来地下室看看。
他走进地下室的时候沈慈书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见脚步声他条件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转过头用一种很无辜很恐惧的眼望着他。
蒋晏往角落走去,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慈书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厉害。
蒋晏碰到他的那瞬间沈慈书狠狠打了个激灵,下一秒他手腕上的纱布被解开了。
沈慈书愣了一下。
蒋晏在纱布解开的那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本应该痊愈的伤口此时却流着脓,伤口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