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一公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顾念栖应了下来。
凭借她对这个节目组的了解,没有正规房间住就意味着会被分到怪怪的地方,她再也不想经历上一站小破屋的那种生活了,还是得努努力弄个好房间。
“毕竟你上期可是拖着行李箱跑遍全村,一公里对你来说更不是什么大事,对吧。”顾念栖色自若地补刀。
“顾念栖你有完没完,”顾凌风正气的想回怼,但一抬眼就看到宋宴辞正盯着自己,又委委屈屈地噤声转了回去,
妈妈他们二v一孤立我呜呜呜。
最后三人决定就此下车,拉着行李走去小屋。
临挂电话前,pd还叮嘱他们别忘了把车上的摄像头也带上。
这荒郊野岭的不仅不来接,还想着指使他们干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一个摄像头一百,没商量,现在立刻开始准备钱,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摄像头。”顾凌风咬着牙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活像个绑架犯,人质是可怜的摄像头。
推着行李走下坡,就来到了一座水很清浅的小河,河上横跨着一座桥面很宽,能行车的石桥。
过了石桥又是一条岔路,一边是上坡,另一边是直行,拿着箱子不方便,顾凌风自告奋勇先去探探路,让他们在原地看着行李,电话联系。
顾念栖跨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坐着,脑袋也沉,下巴就搁在拉杆上支着,“这次还是跟上期一样吧,他们也就嗑节目播出的这一阵子,热度过去就会忘记了,我们还是继续保持点距离比较安全。”
“顾息息,”宋宴辞抱臂看她,“我们明明熟的不得了,这样你不觉得很累吗。”
“所以呢。”
“所以我们实话实说,光明正大相处就好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行,”顾念栖立刻反驳,“谭哥说近三年都不能公开。”
“公开什么,”宋宴辞尾音上挑,眼尾扬起的弧度有点坏,莫名带点旖旎味道,“我指的是我们青梅竹马的身份。”
她瞪着他,一时语塞。
“好了,不逗你了,”他看着她带点愤怒又局促的眼,心情很好的笑了几声,“不过我是真这么想的。”
“宋宴辞,”她有点无奈,“你不要事业了。”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实打实的女友粉,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dol,”宋宴辞看着她,“他们看重的是我的作品,不完全是我这个人。”
当年他虽然妥协进了娱乐公司当练习生,却依旧没想着当男团成员,而是跟公司商量,想当原创歌手solo出道。
在练习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写了许多首歌,数次向公司证明了他的原创能力,但最后还是被硬生生塞进了男团出道。
那时他反骨鲜明,在刚出道的一次采访直播中很明确的说,他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往后有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在一起,所以请大家在为他打投时考虑清楚,对他的喜欢需要理性。
zg作为公司预热很久的大势男团,直播观看人数非常多,虽然这条采访直播很快被公司压下,但传播的还是很广泛,宋宴辞还因为这个公司被警告,以后再乱说话就会面临被雪藏,让他考虑清楚。
他的人气也一度从作为练习生被曝光时的人气王,跌至队内倒数,但敌不过他在打歌期间创造出极致的舞台buff,zg的第一个登顶热搜的百万直拍就出自于他,从最底部一跃成为了断层大top,任凭公司再怎么防爆,再被对家黑粉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黑的体无完肤,还是很稳固地保持着地位,没有人能成功将他拉下。
虽然直播事件逐渐被时间冲淡,但这依旧是宋宴辞的粉丝多年来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因为不能给对家借题发挥,肆意抹黑的机会,宋粉从来不会将这件事发出来,只会在审核条件苛刻的粉丝群里提及,口口相传,还时不时会老母亲般的操心,想知道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有没有再重逢。
他吃了这么多年苦,总该要得偿所愿。
“顾息息,”宋宴辞声音很轻,却很郑重,晚风和夜色汇聚在他眼底,正静谧地翻涌燃烧,“对的人应该站在前途里,而不是选择里。”
“纵使再坦荡宽阔,但只要没有你在,都不能叫前途。”
-
这次小屋是坐落在山顶的一座民宿,修缮的很精美高级,跟下面的村庄有些格格不入。
其他成员来的时候已经先抽签分好了房间,还剩下两间,一间单人一间双人,很显而易见不用再分,三个人一路徒步爬坡过来都是精疲力尽,拿到房卡后就很快回房间休息了。
姚远这回总算有点良知,让他们睡到了自然醒才开始录制,也没布置什么别的任务,就让他们给上期节目收收尾。
因为这期是在同一个房子里共同生活,所以上期挣到的经费大家商量后决定放在一起使用,小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于是一行人带上钱,走下山去买晚上做饭用的食材,顺便熟悉了一下这片村庄。
在村民的介绍下,顾念栖才知道原来昨晚那个司机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绕去了最远的那条,这才耽误了不少时间。
白天的村庄没有夜晚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感,有种不一样的趋势和宁静,路过河边,还能看到有人蹲在浅滩的石头上,用很古老的方法洗着衣服,河面上还有许多鸭子在游来游去,
这样悠闲的节奏才让顾念栖终于有了点慢综艺的感觉。
上一站成员们已经爱上了穆南洲的手艺,于是晚上依旧是他来掌勺,其余人帮着打下手。
一顿饭吃的尽兴,收拾碗筷的时候,几人还在商量着一会饭后的娱乐活动,然而出来时发现节目组已经在客厅里摆好了飞行棋等着他们。
不是普通的飞行棋,格子里都是各式各样的任务,比如跳一分钟女团舞,用粤语唱普通话歌曲,微博头像换成搞怪自拍四十八小时之类的。
还有唯一的一个问号格,扔到的人需要由其余成员从装满纸条的玻璃罐中抽取一个问题进行回答,像是飞行棋版的真心话大冒险。
前面几个人都有惊无险,顺利度过了任务格,轮到宋宴辞时,他随手一扔就抛了个六,刚好走到那个问号格。
“这手气,可以去刮彩票了。”穆南洲惊呼着鼓掌。
“我来抽我来抽,”顾凌风兴奋了,捞过玻璃罐,先是伸手在里面疯狂搅拌了几圈,然后开始细细摸索,“阿弥陀佛,佛祖菩萨玉皇大帝四大天王保佑,一定要抽到一个最能整到他的。”
“至不至于,”宋宴辞手臂懒懒搭在桌子上,“用这么点事惊动几位老人家,好意思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