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怎么拉不上......”马桶边上的人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池律回头,“坏了。”他走过去扶着唐松灵微晃的身体,“不要拉了,回床上躺着。”
唐松灵果然听话,手一松,宽松的裤子立刻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堆在脚腕。
“会掉.....”
池律皱眉扫了眼,妥协般弯下腰,“手搭在我肩上。”
唐松灵照做。
“抓牢。”
“好......啊......”
“别叫。”
“........”
池律抱着他走至床边,刚将人放到床上,唐松灵突然道:“这是医院吗?”
池律表情变了变,道:“酒醒了?”
不想唐松灵更本不听他说什么,或者他就没听懂,一把抓下还缠在脚腕的裤子,往旁边一甩,光脚蹦下床,不想身体太虚,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根本没醒,耍酒疯呢,池律无言,往旁边一站看他折腾。
唐松灵抓着床沿挣扎半天站起来,腿还直打哆嗦,人就已经开始往门口走,池律眉梢一跳,眼睁睁看他一把将门拉开。
他下半身就穿着个内裤,柔软的布料包裹着臀部,轮廓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房门大开,楼道瞬时响起一两声惊呼。
池律没想到他不穿裤子就往外跑,脑袋发愣半天才做出反应,那张线条锋利的脸陡然黑了下来,两步上前一伸胳膊捞住正要往外冲的人,砰一声将门拍上,厉声喝:“唐松灵你干什么?!”
太阳穴一股一股地刺痛,从回国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唐松灵不去看他,“我不想在医院,我要回家。”
池律将他扔到床上,怒道:“你生病了,得治。”
“不,我要回家。”刚被扔到床上的人又顺着床沿往下溜。
池律眉心突突直跳,一把按住他道:“你是故意的?酒醒了?”
唐松灵根本不听人说什么,挣扎得更加厉害,可池律那只铁掌岂是他说挣开就能挣开的,到最后,池律按着他的手背上被抓出好几条血痕也不见松手,唐松灵被逼急了,脸上逐渐浮现类似惊恐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