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眼皮透着肉粉色,被覆盖着的眼珠不安得来回滚动两下,不一会,纤长的睫毛抖动着睁开了。
唐松灵刚一睁眼,被阳光刺得又立即合上,他偏头缓了缓,身体沉睡的感觉器官才渐渐苏醒,浑身上下的闷痛自中枢经传入大脑皮层,像是被人拆了打碎又重组的一样。
“嘶——”
他想翻个身,没想到用力过猛,牵扯到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瞬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浪潮般铺天盖地涌进大脑。
有生之年算是体会了一次什么叫五雷轰顶,白皙的脸迅速涨红,又蓦地变白,姹紫嫣红好不精彩,唐松灵越回忆越崩溃,实在是无法将昨天晚上大胆奔放的人和自己联系起来。
真想白眼一翻,继续晕着算了,真的太丢人了啊!!!!
最要命的事,他还躺在人家怀里,稍一抬眼,就看见昨天晚上自己的杰作——锁骨上一排清晰的牙印和几个艳红的吻痕。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办怎么办,他在池律心中的形象算是来了个粉碎性毁灭,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唐松灵眼一闭,心一横,打算继续装死。
他这边正在奔溃抓狂,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搁在腰上的手臂也顺势收紧。唐松灵被吓了一跳,刚闭上的眼睛又立刻瞪圆。
视线从眼前光裸的胸膛一路攀升上去,最后落在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上。这张脸上正带着浅淡温暖的笑意,垂眸看着某个已经石化了的人。
“怎么?还没从床上起来,哥哥就不想认账了吗?”
唐松灵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不然如此促狭揶揄又轻佻的话怎么可能从池律嘴里出来?
还不待有所反应,那人又凑到他耳边呵着热气,声音甜腻又暧昧:“不愧是哥哥,比我会得多多了,昨天晚上可是哥哥手把手教学。”
说着,那只本来搁在他腰上的手贴着腰线渐渐向下,落在某个微微肿胀伴随着轻微刺痛的秘部位。
唐松灵浑身僵硬,雪白的颈子不多时便飘上艳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池律吗?
“我.....!”唐松灵吓一跳,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沙哑至极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疯狂,以至于连嗓子都哑了。
至此,池律才敛了色,低头在他蓬松凌乱的发顶上亲了亲,道:“不逗你了,我去给你拿水。”
唐松灵眼睁睁看着池律一/丝不挂得从被子里出来。淡定得穿上内/裤和睡袍,又看着他出了客厅,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
试着动了动,腰酸痛不已,比去超市搬一天东西还难受,某个部位正泛着诡异的刺痛,不过还好,浑身很干爽,被子里也没有异味,想是结束之后池律清理了,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池律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