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池母自己也经常出国旅游,这会儿纯属没话找话。
席间再没人出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池母状似无意提起:“你这孩子回国也不跟爸妈说,这是长大了要和爸妈生分了?”
“没有。”
在场地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感情的裂缝,并不是因为池律常年在外求学,长大了才生分的,只是池母心中始终存着一份侥幸,希望随着时间,这道裂缝能慢慢愈合。
“还没有?要不是下午政儿打电话问候我,顺便提起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池母言语之间略有些责怪之意,却也只是点到为止,怕真惹恼了他。
池律深深蹙着眉,脸色不自觉的冷了几分,没有接话。
“孩子都坐在这儿了,还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吃饭。”池父稍显不快,出声插了一句。
直到晚饭结束,池母再没提那些敏感话题,只捡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说一说。
池家人作息一向规律,往常不到十点就睡下了,今天因着池律刚刚回来,又坐着说了会儿话。
大部分都是池母问一些琐碎小事,池律一板一眼的答着,父亲鲜少开口,只坐在一旁听。
池母东拉西扯说了一通,最终还是绕到她最关心的那件事上:“阿律,这几年在国外....有什么姑娘追你么?”
“没有。”
其实哪儿是没有,只是他心凉了,不再热衷于这种事,自然无视周围钦慕的眼。
“没有?”池母很是震惊,这孩子初高中被多少女生明里暗里塞过情书,她从别人口中还是知道一些的。
“嗯。”
“那....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姑娘?”
池律拧眉看向别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没有。”
“玉贤!”池父呵了一声:“你老问这些干什么?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做决定,这么晚了,赶紧回屋睡觉!”
说完丢了报纸先行去了寝卧,池母性子刚烈,且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里一根刺,瞬间被激了起来。
“我是他妈!问问怎么了?我再不管,他又走到那歪门邪道上去怎么办!”
秦玉贤越说越激动,耿着脖子,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她原是个大家千金,礼仪教养是刻进骨子里的,自从七年前那件事之后,每每碰上池律的感情问题便分外激动,什么也顾不得了。
池父已经进了卧房,啪的合上门,池律此时彻底冷了脸,嚯地站起身,道:“妈,您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回哪儿去?这儿不是你家?”秦玉贤瞪着眼睛,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