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行简的注视下,小野一脸心虚的往lph身后躲。
“对不起,我睡着了,没听见。”说完,季行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霍骋野倒了杯水给他,“这么严重,家里有药吗?”
季行简喝了一小口,勉强打起精,“没有,我一会儿去医院挂点滴。”
“现在就去,我送你。”
季行简下意识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霍骋野眉头紧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万一你晕半道上怎么办?”
季行简色怏怏,小声反驳:“没那么严重,昨天我也自己去的医院……”
“昨天?”霍骋野瞬间抓住重点,“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上周六。”季行简眼睛半闭着,想到这件事他就生气,但凡霍骋野走的时候将被子给他盖好,他也不至于感冒。
作为床伴,霍骋野一点都不合格,既不体贴也不温柔,莽撞且我行我素。关键是明明出钱的人是他,为何在两人关系中占据主导优势的却是霍骋野。
霍骋野不知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问道:“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季行简浑身上下热烘烘的,头也昏,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道:“跟你没关系,一点也没有,就是空调吹久了。”
“……”霍骋野语塞,确实是他的疏忽。当时两人战况激烈,身上都是汗,他就将空调温度调低了,走的时候忘了调回去。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吧,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你赶紧回学校上课吧。”
“我下午没课。”
“那也不用。”
“季行简,”霍骋野夺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回茶几上,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名字,“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季行简一愣,他闹脾气了吗?没有吧。他怎么会跟不熟悉的人闹脾气,他只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而已。“没有,我不想麻烦别人。”
霍骋野被他的话刺到,脱口问道:“我是别人?”
季行简用一种“你不是吗”的眼看着他。
霍骋野难得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们现在的关系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为了易感期稳定,信息素不会突然崩盘而接近季行简,季行简是为解决生理需求而找了他,他们都不是非对方不可。
可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季行简,是其他任何一个bet,霍骋野觉得或许他不会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