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僵在原地。
就因为兰娇当年的救人一命,现在就要抹掉她的所作所为吗?
那那些死去的人呢?
她身上背负的可是整整五条人命!
“我们也走吧。”这时,兰父兰母也迈步离开。
兰枭则将目光落在兰溪溪身上:“你不走,还想对娇娇做什么?”
兰娇被他的态度气笑:“她做出那么多伤害人的事情,我对她做什么了?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偏心宠她,没想到你心也是瞎的。有你这样的好哥哥,她就算变成经病也该知足了。”
“那又怎样?娇娇不管做什么,对我而言,都比你这个贪生怕死,见死不救的人强。”兰枭对她不屑至极。
兰溪溪捏紧手心:“我哪里贪生怕死,见死不救?别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或者你以为的以为安放到我身上。”
“呵。也是,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哪里记得。我懒得跟你废话,病房是二十四小时监控,若你敢对娇娇动手,我保证你当天就会上头条。”
兰枭丢下冷厉话语,迈步直接走人。
兰溪溪气笑了又笑。
前几天兰娇还是阶下囚,人人喊打的老鼠,转眼,得个精病就被人又疼惜。
这是多会算计?
她抬眸,冷冷看向还在擦嘴,一脸无辜的兰娇:“怎么样,这一幕是你希望的吗?”
兰娇委屈瘪嘴:“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不高兴就打我骂我,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
呜呜~~~被姐姐讨厌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又哭又可怜。
演得十分逼真。
但,兰溪溪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真得了精病:
“既然你爱装,就好好在这里装吧。精病院的生活,可不止你想的那么轻松。
但愿……你承受得起。”
说完,她转身直接离开。
兰娇望着她远去身影,可怜兮兮,委屈的像被人抛弃的破布娃娃。
只是……那双手却死死掐着,掐住一道道刺眼恐怖的血痕……
楼下。
兰溪溪给阮慕枫打电话:“阮医生,那就麻烦你多帮我观察了。”
“嗯,你放心,这方面我擅长。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你。不过我可不是任劳任怨的景霆,你得请我吃饭唱歌。”
“好。不管结果怎样,要吃什么你说了算。”
兰溪溪正说着,一辆低调的旗牌车开到面前的路边,车窗摇下,是国夫人与傅懿谦。
她连忙匆匆和阮慕枫说完,挂断电话:“国夫人,太子爷,找我有事?”
或许是国夫人对兰娇的护短,她语气并不是多热情。
国夫人却并未在意:“没什么大事,只是娇娇落得这个地步,我心里紧的很。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兰小姐,不介意的话上车吧。”
兰溪溪不好拒绝,再说站在路边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她干脆利落坐进车内。
国夫人开门见山:“我就直说吧,当年娇娇救的是我母亲,也是前总统夫人,对于这件事我没什么概念,是母亲口口声声嘱咐我一定要对娇娇好。
后来见面,不管是她还是你,我都觉得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很喜欢你们两姐妹。
没想到你们两姐妹因为一个男人闹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我看来,娇娇可怜可恨,你也委屈。我很心疼你们。
如果不是薄战夜,或许你们两姐妹的命,会有不一样的改变。
现在事情到这一步,我知道你断然不会就此罢休,但,娇娇精失常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她躲避在她想躲避的地方,你过你的阳光生活,是最好的结局。
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懂我的意思吧?”
兰溪溪怔住。
之前在楼上国夫人下达命令,她就已经觉得可笑,没想到现在还要带着博爱的名义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显得她好像是罪大恶极,心肠歹毒。
“国夫人,您的话说错了。
第一,兰娇到这个地步和九爷无关,如果九爷喜欢她,或者现在九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与我解除婚约,我不会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只有她那么功利残忍,才会视人命如草芥。
第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对兰娇这么好,但她的命是命,我奶奶、燕阿姨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