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脸色讳莫复杂:“一个女人,他感觉到母爱。”
“竟是这样……那以后你可得多提醒兰娇,好好疼孩子。
还有你,什么感情的事不谈为好?你现在结婚,就和兰娇好好过,只有父母幸福,孩子才能感觉到家庭温暖。
不然……你以为那谁还会回来不成?即使回来,你也是有妇之夫。”
只有老人敢提那件事。
薄战夜俊美容颜瞬暗,眼中飘过太过复杂深沉情绪:
“没有的事。”
饮下一杯茶后,他深深道:“那女人不仅对小墨影响大,对我……也挺复杂。”
复杂?
这还是老人第一次见薄战夜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女人。
以前,都是一个字:滚。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他提起那谁后,他竟然还有心思说这女人?难不成这么多年,总算有女人走进他心里?
他不由得越发好:“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小墨开口说话,还让你觉得复杂?怎么个复杂法?快告诉我她是谁。”
薄战夜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倒没遮掩:“和兰娇长相一样的双生妹妹。”
妹妹?
小姨妹?
老人顿时被茶水呛到,拍拍心口:“……你爱上兰娇的妹妹?”
薄战夜一个眼扫过去:“四伯学会开玩笑了。不过是……”
说到这里,他话语顿住,色复杂。
对兰溪溪的感情,他并未想通,也未深想,只知道无数次因她情绪不受控制,超出范围。
可惜……
‘你知不知道,每次面对你,我都很窒息很苦恼?’
耳边回荡起女人的话语,薄战夜俊脸模糊冷沉:“没什么。”
“你这小子!说话说一半,不怕少个蛋?居然秘起我一个老头子来了。”
“给四伯找点乐趣,免得在狱中无聊。”
“这是乐趣?分明是想好死我这只猫。”
两人有说有闹,这一聊,便是一个上午。
整整一点十分,陪老人用过午餐,薄战夜才起身告别,对外面狱警交代:
“好好照顾我四伯。”
“会的九爷。”狱警无比尊敬,恭送薄战夜离开后,很热情的给老人整理桌子:
“四爷,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老人吹了下胡子,气气睡到床上:
“有什么好需要的,那小子说了个兰娇妹妹,留下一大团悬疑就走了,是想气死我。”
狱警皱了皱眉头:“九爷还和你聊兰溪溪了?”
“可不是。怎么,你知道她?”
“当然啊,那丫头从进来后就不吃不喝,到今天已经第五天,再不吃,我们可能得叫医生给她强行打营养液。负责这一块的狱警都知道她。”
老人狠狠一怔,猛地坐起身:
“她在这里面?”
“嗯啊。因为杀人进来的,有期徒刑十年,看她样子,不一定活到十年之后。
也是,年纪轻轻一姑娘,这十年正是最美的年华,结果关在这里面蹉跎,十年后出去,人老珠黄,的确很难想通。”
狱警感慨,同情。
其实做他们这行的,见惯许多犯人,也有心疼的。
老人面色染上复杂,怎么都没想到令小九复杂的女人,会在这里面。
他抿了抿唇,道:
“麻烦你去把她叫来,我见见,开导开导。”
“这……”
狱警有些为难,但想到四爷的特殊身份,再加上有人看守,也不可能出问题。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