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知崔文熙牌技佳,手气也不错,拖她下水道:“长月也来赌一把?”
崔文熙:“我赌什么?”
永宁:“就赌你身上的物件,最值钱的。”说罢仔细看了看,“赌你腕上的翡翠镯,成色好,应能值些银子。”
崔文熙掩嘴笑道:“我可比不上阿姐的家底。”
永宁朝马皇后努嘴,“怕什么,大嫂的长春宫里头藏了好多稀玩意儿呢,今日既然来了,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马皇后被她气笑了,嫌弃道:“出息!”
永宁厚颜道:“就问大嫂你敢不敢与我们赌?”又道,“前阵子我在平阳府输了一套宝石花钗,今儿个定然要向二郎讨回来。”
提到平阳府春日宴,赵玥心情愉悦,便应道:“说不准姑母赔了夫人又折兵。”
永宁:“乌鸦嘴!”
马皇后心情甚好,冲崔文熙道:“长月把镯子拿我瞧瞧。”
崔文熙无奈,“还真要赌呐?”
马皇后:“既然永宁开了这个口,便赌一回。”
崔文熙把镯子取下递给她,她拿到手里仔细瞧了瞧,赞道:“哟,这翡翠的水头好。”又问,“你瞧上我宫里的什么物什了?”
崔文熙:“还没想好。”
马皇后朝自家崽说道:“儿啊,你可得争点气,今日老娘心情好,可莫要给我添堵。”
赵玥嫌弃道:“阿娘跟平阳一样不讲理,合着输了又得怪我了?”
马皇后:“我不管,反正你今儿要给我赢回来。”
赵玥失笑,还真是不讲理。
他现下也不忙,便陪她们玩了几把。
方才马皇后输了不少,赵玥一来坐阵,就捞了好些回来。
马皇后瞧着高兴,永宁有些沉不住气,崔文熙则稳如老狗,不慌不忙的。
赵玥瞥了她一眼,故意伸长脖子看她手边的筹码,说道:“四皇婶还稳得住呢。”
崔文熙不客气道:“我腕上这只翡翠镯可是阿娘赠予的嫁妆,值数十金,岂能轻易让二郎赢了去?”
赵玥咧嘴,俊朗的脸上全是笑意,可见心情极好。
马皇后起哄道:“瞧瞧,你四皇婶急了。”
永宁急性子道:“我都见底了,等会儿长月借点本给我。”
崔文熙斜睨她道:“出息!”
她一门心思算计手里的叶子牌,因为这样才能忽略那日在假山里的尴尬,要不然根本就没法坐在这里跟赵玥对阵。
赵玥心里头其实也有点别扭,但表面上则装作没那回事一样,看不出异常来。
不一会儿有宫人来报内务,马皇后去偏殿处理,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赵玥运气贼差,接连输了好几回。
崔文熙又捞了不少筹码回来,继续稳如老狗。
她其实是想赢的,并非是跟永宁那般看中长春宫里的物什,而是已经想好若今日赢了马皇后她要讨的东西。
物什是死的,人情却是活的。
她想讨个人情,万一以后用上了呢?
抱着这样的小心机,她把牌掐算得更精细。
一旁的赵玥输了半数筹码,开始不老实了,再次偷偷地伸长脖子瞟她手中的叶子牌,永宁呼道:“二郎,眼睛莫要下乡乱瞟。”
崔文熙出牌的时候拿叶子牌打了他一下,他淘气的“哎哟”一声,立马缩了回去。
见她打出来的牌点,他捡过来道:“吃牌。”
永宁不满道:“你俩莫要合伙诓我。”
崔文熙笑道:“我诓阿姐作甚,长春宫里的物什,我也相中了一件。”
永宁心下不禁好,“你瞧中了什么?”
崔文熙:“不告诉你。”
永宁撇嘴,知道她不是贪便宜的人,也没当回事。
不过赵玥却上了心。
崔文熙品行高洁,在家族中是公认的有骨气的女郎,断不会像永宁那般随心所欲胡来,她说她相中了长春宫里的物件,赵玥心中不免好。
这不,为了弄清楚她到底看中了什么物什,他故意输牌。
永宁也捞了不少筹码回来,高兴不已,偷偷道:“好男不跟女斗,二郎继续放水,让着我们些。”
赵玥板脸道:“合着我还诓自家老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