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变形的铁条不停的挤压着她的脖子。
她的面色涨得通红,眼睛开始上翻,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
不,不!
不会这样的。
之前是我轻敌,害死了馋猫儿,可是这次我没有轻敌啊。
我做了那么多布置,已经足够谨慎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搞成这个样子?
脑袋,好疼。
我不想的,我不想害死他们的!
“桀桀桀桀……你这个该死的歼夫,也有今天!”
一个充满癫狂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姚弛矾的身影从血雾中浮现了出来。
他的鼻子被彻底砸扁了,软塌塌的歪在脸蛋子上。
两片血肉模糊的嘴唇中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以及还在淌血的牙床。
他抬起双手用指尖对准了我。
几声“啪啪”的轻响,指尖皮肉陡然崩裂,一张张如七鳃鳗一般满是牙齿的圆形口器出现在指尖上。
“你刚才不是想弄死我吗?你这混蛋没想到现在轮到我弄死你了吧。”
姚弛矾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古怪的鼻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那十根变异了的手指朝着我的脖子探了过来。
我想要反抗,可是整个身子就像中了定身法似的,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恶心的变异手指触到了我的脖子。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锋利牙齿间让人反胃的粘腻液体。
我不甘心!
我陈长生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死在这样一个人渣手里我真的不甘心!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一声咒语,陡然自姚弛矾身后的血雾中响起。
那声音虽然带着几分老迈,却也透着一股子浩然之气。
下一秒钟,一只散发着金光的拳头从血雾深处轰出。
姚弛矾的脑袋直接被这拳头打穿,在拳头抽出之后,整个身子无力地栽倒在地上。
我呆住了。
那一拳,不但打穿了姚弛矾的脑袋,也打穿了我眼前的紅雾。
透过雾墙上的窟窿,我看到一个满眼怜爱的慈祥老人。
“爷……爷爷?”
这怎么可能?打穿血雾的竟然是爷爷?
“满伢子,爷爷来晚了。”
老爷子说着,双手扒住那窟窿两边的血雾用力一分。
血雾就像一团棉花一样被撕成了两半。
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
客厅那边,馋猫儿以鸭子坐的姿势靠坐在墙边一动不动。
三叔划着了一根火柴丢到地上的房梁上,回过头来对我一笑。
卧室里,我那些伙伴一个个靠坐在墙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而在墙角的位置,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女人踩着另外一个穿喜服的女人不停地踢踹着。
被踹的自然是韩春花。
踹人的……居然是杜春娥!?
“爷爷,三叔,你,你们……”
“怎么了,满伢子?看见爷爷不高兴吗?”
爷爷走到我面前蹲下,好像小时候那般摸了摸我的脑袋。
“几个月不见,爷爷的满伢子长大了,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棒小伙了。”
“爷爷,你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