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完,等到的却不是覆在他面上的手的松懈,而?是在又一声轻之又轻地笑里,有柔软的触感带着一点清浅的气息吻在他的后颈。
霎时间,好像从身体的某处传来了深深地颤栗感,从那一点开始蔓延,难以言喻的愉悦感烧得人后脑发麻,谢闻星的呼吸一滞,等他回过的时候,他眼前的遮挡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人笑意盈盈的眼。
“好棒!”
荷灯很做作?地夸人,他笑着撞进男生的怀里,谢闻星下意识的刚搂住他,接着就听见荷灯问:“你是出来找我的吗?”
他眼皮微覆,与对方期待的眼四目相对,过了会?儿?,他才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
很敷衍,也?很含糊,但谢闻星却看到荷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那我就是来接你的。”
荷灯带着人出了屋子后,就往另一条路走,弯弯绕绕许多,好偏僻也?好寂静,夜空仅有的四万颗星星为他们照明?前路,但他身后跟着的人始终没有质疑,一直到前方开阔点的路口后,谢闻星才看到小道的尽头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是一队来这里露营的人。
也?不知道荷灯是怎么和?他们混的,不过才那么一会?儿?时间,他就带着谢闻星很融洽的加入了他们篝火晚餐的队伍。
他们都很好客。
铁罐的啤酒在拉开时发出噗嗤的气音,随意的一碰撞,就溅出一点白色的泡沫,谢闻星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种在口感上粗糙非常的家常啤酒了,因而?在刚启开时他还只微抿了几口,直到等他看见抱着膝盖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侧头朝自己看来的眼瞳里跳跃着橘红的光时,鬼差使的,谢闻星手里的酒罐便与荷灯手里的轻触碰撞,发出轻轻的一声脆响。
这是和?方才富丽堂皇的包厢里完全不同?的一次体验。
精亢奋到深夜才停止。
在回去的路上,是谢闻星在前方带路,身后牵着思明?显变得缓慢的荷灯。
一路上和?来时一样的安静,但好像又有了什么不同?。
或许是酒精作?祟,也?有可能是无数愉悦经?缠绕在一起时带来的以几何倍增的混乱情?绪的缘故,促使谢闻星在将要?到达回去的目的地时忽地叫了身后人一声。
“荷灯。”
他身后的人闻言慢慢地抬起头,带着略微醉意的脸颊上还挂着浅浅的粉,像是春天花瓣盛开的颜色,那双一贯带着笑的眼此刻却含着清清的水意,不过一点光,也?能在他的眼里缀满碎星。
谢闻星就只转头看了他一眼,宛若子夜般深邃的眼里就第一次浮开明?显的笑意。
他对荷灯说:“我想亲你。”
好像一刻也?等不了一样。
但他却没立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