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这样的直接,荷灯在略微的愣怔后,旋即十分不掩饰地笑了起?来?,他眼目笑意盈盈,那?张令人称赞的脸在浓郁的黄昏光里显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们一问一答都极为顺畅,像是已然?认识很久一般,但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总的算来?,他们这也不过?是第四次独处。
随着道路两侧逐渐变多?的人影向后掠动,他们已然?行驶进国都最繁华的街段,这里寸土尺金,周边有趣的商店、景点琳琅满目,使人目不暇接,但饶是如?此都引不起?开车人半分注意。
直到从侧边吹来?一阵带着路边观赏花树香气的风时,他才似有所?感的迎风看去。
方才笑过?又安静下来?的人此刻正趴在降下的车窗边,他像是笑累了,将近的晚风吹动他乌木似的黑发,以及身上单薄的夏衫,勾勒出其单薄的身形,秀丽又充满自由的少年气,是谢闻星在荷灯身上看到的少见的安静。
与?之前的他是极其矛盾的存在。
再过?没多?久,车辆的车速缓缓减慢地停了下来?。
荷灯没有趴在车窗上睡着,顶多?算是闭目养,因而在车停下的第一时间他就醒过?来?,看到外面装潢大气的建筑,视线掠过?其大门边的几个字,这才知道他们到了目的地。
他们下车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但旁边人显然?没有等人的兴致,于是荷灯便跟着人先走了进去。
报出特定的号码后,就有专门负责的人带领他们进去,他们定的是一间巨大的包厢,各种娱乐一应俱全?,负责送上酒点的人在服务好,得到应许后就退出包厢,在包厢门关闭的时刻,屋外喧闹的音乐声和人群撕心裂肺的欢呼声就都被隔音效果极好的门墙阻挡在外。
谢闻星收到来?自程寻的消息,说他们后边出发的人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路线,刚好遇到下班的高峰期,所?以估计还要有十几分钟的路途才能到。
他随手回了句后,刚要关掉手机,就听到前面忽地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抬眼看去,谢闻星只看见荷灯背对着自己的背影。
在特意设置得昏暗的空间里,不过?略略一眼,即使对方套着一件普通廉价的宽大t恤,也能让人瞧清男生极其高挑的身段,就直直的站在那?里,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像是在认真的捣鼓着什么,谢闻星看不真切,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才出声询问了他。
荷灯这个时候也刚好像是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将从打开的柜子里拿出的东西转身展示给沙发上的人看,饶有兴趣地问:“要玩吗?”
谢闻星的视线淡淡略过?他手中黄色塑料盒上的飞行棋三个大字,顿了顿,然?后眉眼一挑,冷酷的拒绝了他:“不要。”
荷灯也不气馁,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又转头继续翻找着什么,随后他又问:“那?大富翁呢?”
谢闻星差点要被他逗笑,但其面上不显,仍然?一次又一次地稳声残忍地拒绝,直到在荷灯最后一次转过?身,腻白的手指间握着黑色的话?筒问他:“要听唱歌吗?”
少顷的沉默后,谢闻星这次没有果断的拒绝,他像是有些好地问:“你?会唱?”
“不会,”荷灯诚实道:“没唱过?……那?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