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伊伊问了安平几个问题,两人慢慢聊开了。
她问:“你跟邵总认识?”
安平嘴里嚼着一口沙拉,跟草一样,不爱吃,她说:“不认识,但是感觉邵总人挺柔和的。”
郑伊伊打开了点话匣子:“邵总性格开朗些嘛,至于咱们另外一个老板,你早上看见没?”
“看见了。”
“那位就是个笑面虎,”郑伊伊笑,“不过你放心,还算是个有良心的老板,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跟着干。我们待遇一直不错,各种考勤制度都还蛮合理的。就是公司现在规模还没做起来,很多业务都是老板自己跑的。”
安平发现了,王培清确实很忙。早上两人在公司门口撞上,他在讲电话,看了她一眼又走开了。
“嗯,不过我也非专业出身,没有经验,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处。”
安平又向她讨教了几个刚才没明白的问题,一顿饭算是和气结束了。
王培清晚上又打电话给安平,问:“你六点那会怎么不接电话?”
“在跟郑姐吃饭啊。”安平抱着电脑看资料。
“吃饭影响你接电话了?”
安平将资料分类整理了一下,困得打哈欠:“不影响,您有什么工作要交代吗?”
她也不直接归他管,先是郑姐,郑姐上面是邵纪。公司的事梁璟只管研发,王培清主要管市场,销售部和下面的一些杂活一般都是邵纪管。就像郑伊伊说的,其实才起步。
王培清在夜跑:“今天不运动了?”
“嗯,”安平趴倒在床上,“看了会书又看了下资料,有点困了。”
“跟你之前那份工作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王培清跑完步在回去的路上。
安平想了下说:“虽然都是跟人打交道的活,但是一个是服务,一个是博弈,我可能心理上需要调整一下。”
“尽快调整吧。”王培清倒不像郑伊伊那么柔和了。
安平趴在床上忽然笑了,她说:“谢谢你,王培清。”
“知恩图报,你这点我还是蛮欣赏的。”王培清在爬楼梯,喘着气,“我再给你一个建议好吗?”
“洗耳恭听。”安平甚至从床上坐起来了。
王培清开了门进屋,打包好的东西在地上满满当当,他房子已经找好了,得尽快搬过去,小姨要搬去深圳投奔表姐。
“学一门外语,基于公司发展的需要考虑,也基于对你那个小目标完成的需要。”
“英语吗?”
王培清不厚道地笑了:“你想学吗?”
安平觉得很为难:“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个印第安人,我六级也考过了,但是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有留学生问我饭卡怎么充,半天也没给人家讲明白。实习选酒店的时候要面试英语,也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我之前也接触过其他语言,发音至少没有很吃力。”
王培清似是看见她说话的态了,他喝了口水,笑:“不学英语,学西班牙语。”
“为什么是西班牙语?”安平问他。
王培清解释:“公司一直在拉美有市场,国外市场跟国内市场还是有区别的,你有机会可以过去那边看看。”
他纠结过,要是她以后真去了,见面又是问题。哎,算了,猴年马月的事,一个大男人优柔寡断的。
况且,在工作这一块,要做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她自己的主动性,他不能在里面搅和太多。
安平来了精:“会赚的更多吧?”
王培清无语:“你别忘了,我是你老板,你给老板都不画饼,你脑子积水了?”
安平嘀咕:“现在下班时间啊!”
“我要洗澡,挂了。”王培清觉得自己也得硬气一回,不能一直让她牵着鼻子走。
结果,安平说:“你稍微等会,先别。”
“干嘛?”
“你有没有学西班牙语的老师,介绍一个给我,我自学肯定不行。”安平这会语调温温柔柔的,挠得他胸口痒。
“等会洗完澡给你发。”
电话挂了,安平心里腹诽,变态。谁打电话会一个劲的给人说要洗澡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等会就要脱光了。
呵,洗澡,菜鸡们的小把戏。
但她怎么忽然有点睡不着呢?闭上眼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地冒一些怪怪的想法,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翻到瑜伽垫上,打开 keep,做操。
呼~好险。
第二天在电梯里撞上王培清,安平笑着跟他打招呼:“早,老板。”
他插兜站边上看她,上班的点,电梯里人也多,他微微点了点头:“早。”
早上邵纪开了早会,到年底了,各种回款的事很多。再一个,新招来了一个销售经理,在会上亮了个相,跟郑伊伊都是经理级的,还带了个助理销售过来,一个看着刚毕业不久的男生,打扮时髦,精气十足。
一个叫张诚,一个叫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