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傻了吧! ”
“我说认真的。更多小说 LTXSFB.cOm”
钱同元轻呵一声:“不是吧,我们两刚脱了开裆裤就认识的人,要是因为我谈了个恋爱就影响我们的关系,那也太荒谬了。”
安平不想做他的思想工作:“你的界限是你的界限,我也有我的规矩,”她要规避可能给她招来的麻烦,这事她有前车之鉴,“钱串子,我是一定要考出去的。”
钱同元看她坚定地好像要皈依的眼,瞬间站直:“服了你,我才不会当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第二天,安平早早到校。昨天还空着的前座,这会有人。王培清确实感冒了,在家里捂了两天,还没彻底好就被心焦的爸妈赶来学校了,现在还有点病怏怏的。
安平食指戳了戳他背,第一下前面的人没有感觉到,她加重了点力道,前排的人侧转身体看她,安平忙解释:“我......那个,昨天你没有来,我看了下你桌上的卷子,看完我就给你还回去了,给你说一声。还有,谢谢。”
话说完,安平的意识才开始运转,看清男生的长相。他脸色带点病态的白,眸子里面闪着两点星光,眼皮内双因为生病不太明显,山根鼻梁高挺,下颌线明显又带了点肉感,眉尾上扬,嘴唇很好看,唇珠饱满,喉结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少年气中平添了一点性感,就是表情很不耐烦。
安平忽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种很羞耻的反应,胸腔憋了一口气,小腹不自觉吸了吸。
王培清只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回头问他同桌:“后面的怎么回事,新转来的?”
右侧的男生声音不大不小,没有避人的意思:“隔壁学校的,寒假来补课。”
王培清用左手撑着脸颊,无奈摇摇头。安平注意到了他那个动作,瞬间下头。心想原来也不过是个会随意给人贴标签,自恃清高、目中无人的庸人。
事实上是,她自己很害怕职中这个标签。
甩掉杂念,安平掏出语文书,背文言文。
早读快开始前,邹喻过来给她桌上放了两样东西,一份早餐,还有一份数学的高考复习资料。
“你爸让我带给你的。”
安平收下:“谢谢。”
邹喻转身到王培清跟前,顺手在他背上拍了下:“你好了没?就来上课。”
在安平看来那是个很私密的动作,王培清脑袋转向邹喻,慢吞吞道:“没好彻底,也不碍事了。”
邹喻扬眉:“加油,中午还有小灶要开。”
早上第一节 课英语老师拖堂无缝衔接到了第二节数学课,安平有点尿急,但也不好打断,她翘着二郎腿减轻尿意。
外面是个阴天,窗门紧闭,教室里有暖气,加上人多,有几个同学开始打盹。数学老师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了四种关于圆锥曲线的常考问题,又一一解答了每一种问题的应对方案,安平手忙脚乱的记笔记,有点忘我。
知识点串完,开始做练习题。台上的数学老师一手执着资料,眼睛扫了一圈,点名:“王培清,你说一下三角形 pq 面积的最大值。”
安平刚把第一问椭圆的方程求出来没几秒,她赶忙去算最大值,脑子仿佛高速运转的马达,越烧越烫,她怀疑过一会头发上都能闻见烧猪毛的味道。
王培清第一节 课还是清醒的,这节直接闷得不行,刚才他抵着脑袋在偷懒,肯定被看见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站起来坦言:“我没算出来。”
原本教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都收了起来,数学老师眸子里盛着火:“没算出来还是懒得算?”
“没算出来。”
“看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讲台上的老师话音刚落,安平的余光就瞥见一抹白朝着她的方向过来,好在准确无误地落在前面杵着的人身上。
那截粉笔打在王培清胸口,留下一个白印子,然后掉在摊开的资料夹缝里。他捡起,捏在手里揉了揉。
数学老师似是被他的动作惹恼了,两三步下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攥了根藤条,安平刚把三角形面积的最大值求出来松快地吐了口气,就看见那藤条在她眼前划过,落在少年的脊背上,砰一声。
“你很不服气?”
“没有。”他嗓音还是哑的,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安平原本已经被身体遗忘的尿意瞬间下坠,到了要忍不住的地步。她慌张举手:“老师,我要上洗手间。”
数学老师余怒中带着诧异。
安平噔一下站起来,着急道:“老师,我忍不住了。”
“去。”
第4章 chpter04 .大人不能接受的滑落
一招杀鸡儆猴,教室里陷入混沌的同学彻底清醒了。王培清因为感冒穿的挺厚,那一藤条也不至于挨不住,就是鼻子里跟吸了芥末似的总想打喷嚏,眼尾也开始酸涩。
下课后前后左右的同学围过来,以为他被抽哭了,还出言安慰:“王培清,你别是哭了吧!疼在你身伤在我心啊!”
语气做作,插科打诨。
“啧啧,老王真狠,真抽哭了?”
王培清耳朵捂住也无济于事,咬牙:“滚......滚,都抓紧滚。”
前面的男生一腿撑着凳子,嗓子破锣似的唱:“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王培清被一群脑浆里兑了水的玩意吵死了,待不住出去到走廊里清静。他看见安平和邹喻站在一起,故意拉开了和她们两之间的距离。
他对认识安平没有兴趣,只想歇会。
安平也是出来透气的时候看见邹喻在走廊的窗户边站着发呆,于是过去跟她并肩而立。
邹喻很不满她这种刻意套近乎的行为,语气里也一点不掩饰的嫌弃:“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安平双手压着暖气片,热烘烘的,比她那出租屋舒服多了,她吐出一口热气感慨:“你对我这么大敌意干嘛?我又不是破坏你家庭的元凶,要说也是你妈破坏了我的家庭。”
其实对那件事,她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只不过对一个离家出走并且没用多久就跟其他女人生活在一起的男人,她跟母亲一样用男人变心为这事想象出一个逻辑闭环对她们来说要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