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蔓失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对焦上,缓缓张开嘴唇:“好。”
“呵。”冷柏在后面嘲弄地笑了一声,“要是真的怀了,冷杉怕不是又要发大疯。”
南宫祺的眼瞬间变冷了:“我管他?”
两人先后射在了她的体内,失去了支撑的离蔓立马瘫在了南宫祺的怀里,后者把她打横抱起,放进浴缸里清洗。
“南宫,今晚是你跟我睡吗?”离蔓被温热的水包裹,似乎感觉到了安心,已经不再流泪了。
“叫祺。”南宫祺温和地纠正她。
“今晚是你吗,祺?”
“你想是我吗?”
“我想。”
“那就是我。”南宫祺拿了浴巾轻柔地把她擦干,像是在擦拭一件名贵的白瓷艺术品。
深夜的时候离蔓听到卧室门口有争吵声,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给她吃了太多药的关系,一些感官都迟钝了,听不清说了什么。
但争吵结束后回来的是南宫祺,离蔓估摸着是他赢了,赶紧闭起眼睛装睡。南宫祺似乎没发现她是醒着的,在她旁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在她额头落下轻如蝶翼的一吻。
离蔓耐心地等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怀疑天都要亮了,才敢确认南宫祺是睡着了。她背对着南宫祺,两只手都隐没在枕头下,右手捏着一枚薄薄的刀片,缓慢地刺入左手腕。她感觉到温热的血从伤口溢出,她知道这还不够,想要致命还得更深。好在她早已经麻木,此刻也不觉得疼痛,只是坚定地把窄小尖利的刀片往腕上的切口里嵌进去。
失血让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她都害怕这样剧烈的心跳会通过振动传到床的另一边把南宫祺吵醒。她能感觉到自己出了很多汗,枕头被洇湿了,一面是汗水一面是血液,身体慢慢变冷了,她逐渐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觉得昏沉困倦。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