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书瞪大眼睛:“吃的都不管用?你养的什么憨批狗啊?”
苏泠又丢过去一片菜叶子:“注意素质。”
“要不,你试试先和它搞好关系?”姚景书又提建议,“等它放松警惕,就会信任你了。”
“问题就在这里。”苏泠打了个响指。
她眨眨美眸,红唇勾起笑意:“他刚进所里的时候很狂躁,然后我强行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现在,我们是互相伤害的关系。”
“……”
闻言,姚景书倒吸一口凉气:“禽兽啊你!”
苏泠喝了口茶,洗掉嘴里的腻味,漫不经心地拿过纸巾擦手:“我正在考虑,明天要不要给他注射兴奋剂。”
其实,这才是苏泠一直在琢磨的。
她问姚景书,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结果想来想去,还是她的更靠谱。
现在许顾变不回原来的兽人状态,多半是受了镇静剂的副作用。如果要让他变得兴奋起来,那就只能再用药物刺激。
“你疯了吗?”
姚景书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给狗注射这个东西是会死的,连禽兽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苏泠眯起笑:“很显然,我禽兽不如。”
她要是有良心这种东西,也不至于被称为人间败类。
而且,许顾和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姚景书还想劝一劝:“你想让它打起精,有更温和的方法啊,比如说喝点浓茶什么的……”
“再说吧。”苏泠又喝了口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从火锅店里出来后,苏泠嫌弃地捏着衣领扯了两下,一股味儿熏得她受不了。她皱起眉:“下次能不能去家清淡点的地方?”
姚景书从善如流,嘴上答应得飞快,下次又照样约她去什么烤肉店火锅店。
苏泠嫌弃归嫌弃,每次还是照样奉陪。
这是两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
没走多久,两人在路边找到了停着的SUV,苏泠先开车把姚景书送回家,临走的时候,他刻意点了点苏泠的脑袋:“早点睡。”
“嗯。”苏泠很敷衍。
姚景书又说:“回去不要再喝酒了。”
“嗯嗯。”
回答得毫无灵魂。
苏泠送完了人,回到自己家小区楼下,在便利店里买了一打啤酒才上的楼。
她住的老式小区,晚上八点以后连个鬼影都见不到,破旧的楼道冷冷清清,苏泠一脚踩在台阶上,声控灯亮了。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一大片墙体的灰白色。
苏泠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深吸口气,提着啤酒往叁楼走去,她那个楼层的灯坏了,半年过去也没人修。
苏泠已经习惯在黑暗中找钥匙,开门,一气呵成。
她换鞋子进屋,随意地把啤酒放在茶几上,拿起一罐拆开往嘴里倒。
长夜漫漫,酒精是最佳的安药。
来跟老师念,苏泠[líng],不是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