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包装已经被刮花了的彩虹糖,表情复杂,“这算是饮水思源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我耸耸肩,又从包里掏出那把弹簧刀,“这个还你,管制刀具不适合我。”
“不好用吗?”
“好用过头了令人生畏。”
“行吧,”他总算拿过了弹簧刀,“下次送你不违法的。”
我合上书包甩到一旁,“别有下次了。”
嗯?怎么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我抬手摸了摸毛衣上的洞,脑里浮现出母亲的川字纹,心里又是一沉。
“那……你今天打算做什么?”我下意识抠弄毛衣的破损边缘,“能不能做点实用性比较强的事,真正的解决我的问题。”
“今天的计划我已经准备好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口袋里,拉过折迭椅在我对面坐下,“不过考虑到你的性格,在执行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看着他的裤子口袋,“那个彩虹糖贴身放会化掉的。”
他无奈笑笑,拿出彩虹糖拆开仰头往嘴里倒了点,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一边含糊地问:“你能不能把上衣全脱了,包括内衣。”
“……你是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他又往嘴里倒了些糖,“把你的内脏全都替换成填充物。”
如果填充物侵占了内脏原本的位置,那或许可以阻止复原,但不论如何半裸对我来说挑战性太大了。
“内衣绝对不行,”我表明了底线,“而且也没什么必要吧?”
因为要开胸把心肺取出来,”他对我晃了晃那最后一点彩虹糖,“你要不要?”
“不了,”我皱着眉推开了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你把我的肚子剖开然后把心肺扯出去不就好了?”
我刚才似乎用了什么很恐怖的话来描述自己。
他吃完糖,把空掉的包装纸迭起来再次放进口袋里,“那我试试吧。”
“不是试试,而是必须做到,”我撩起毛衣,向上拉到正好不会露出内衣的高度,“你不是专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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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个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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