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但是死了不会做噩梦。”
“你的噩梦都是什么内容的?”
我瞪了他一眼,“睡眠不足。”
他轻笑两声,关灯下了车。
被他晃醒的时候,已经到我家楼下了。我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心里一片灰暗,忍不住把脸埋进手里发出悲叹:“不想回家。”
他在我头顶上揉了揉,“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抬起头满脸痴呆地看着他,“啊?”
“离开这里,”他的情不像是在说笑,“去别的地方生活。”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当机立断拎包走人,“在下先行失礼了再见。”
他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着和我道了别。
不管他说那番话的动机是什么,都十分有效的让我产生了回家的冲动,育儿大师就是他。
冲进家门的时候刚好是十点半,我小心翼翼地揪着毛衣上的血迹,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她正在刷视频,扫了我一眼就让我赶紧去洗澡。
她没注意到我把衣服弄脏了就好。
我甩下书包飞奔进浴室,脱下毛衣对着冷水一顿猛搓,干涸的血化成脏橘色的水流进了下水道里。这几滴血落到衣服上后,过了大约45分钟我才死掉,因为时差太久了才没跟着额上的伤一起消失吧。这是重点,得记住不能再犯类似失误了。
等好不容易把血迹洗净,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我顾不上避开肿胀的鞭痕和瘀伤,抓着浴花就在身上乱刷,疼得我在浴室里大跳踢踏舞。
为什么父母造成的伤不能靠死亡消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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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计数:x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