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还不够坚强,两年前晕倒在了家中,等到醒过来时手上多出了一个手串,爸爸说是求高人弄来的,只要带着身体就会慢慢好转。
白冬雪记得梦魇便是从那一天开始的,而且所谓的好转不如说是麻木更确切一点。
她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想要爬出洞口的怪物,它的头皮半开,耷拉着几根碎发,用空洞的眼眶对着自己。
模糊的面容上,那个怪物嘴巴的位置一张一合,像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但她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或许爸爸是对的,只有麻痹了经不就感觉不到冷热和恐惧了吗?
可那并非她想要的,手串确实为她减轻了痛苦,而她感觉失去了更多,她的味觉、痛觉、体感正在一天天的下降,能想起来的记忆也越来越少。
苏壮壮,她的同学,因为姐姐昨天回家骂了一晚上所以才记住了这个名字,至于原因,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他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呼——呼,等等,你松开点,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举着手的壮壮用力推了推对方的身子腾出了一点空隙。
三分之一的灵力应该是差不多了,撑个好几天应该没问题,壮壮掰开白冬雪的手,猛地从她嘴中拔了出来。
此时的白冬雪面色红润,和之前变化良多,瞪着双大眼睛无助的望着壮壮。
装萌也不行,自己都没多少存货。
「今天就到这吧,手串我拿走了。」
「……」
「你还坐我腿上干啥,下来啊。」
「……」
一层水汽慢慢凝结,没一会儿豆大的眼泪就从白冬雪的眼眶中滚落。
壮壮满脑门子问号。
「你哭啥,我又没干什么。」
「……」
「真是服了,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咋了嘛。」
「我还要——」
白冬雪细声细语,若不是离得近,壮壮差点没听清。
「你信不信我。」
白冬雪点点头。
「那我告诉你吸多了对你不好,你信不。」
这次白冬雪没点头,无奈之下壮壮只好扯了个谎才将人从腿上劝下来。
问清楚手串来历,又提醒白冬雪多吃肉补补身子后壮壮告辞离开。
回到家,壮壮将拆下来的青珠找个红绳穿上,剩下的在门口选个棵大树,挖了个深坑埋了。
「这样就行了?我感觉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做贼似的左右张望,壮壮担心的问道。
「只要红珠在就没事,除非抹掉红珠上的纹路不然出不了事。」
「唉你说这玩意是不是也能害人?」
「好小子, 有前途。」
……
和壮壮分开后,白冬雪走的很慢,她闭着眼,感受着夕阳的温暖,嗅着草木的芳香。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怎么止也止不住,开心吗,很开心,可又有种莫名的难受。
「小雪,怎么哭啦。」
别墅的铁门外,一个妇人正拧着钥匙,听见脚步声便望了过来。
「小雪,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妇人将白冬雪搂在怀里,抽出纸巾抹着眼泪。
「没事,李姨,就是——想爸爸了。」
「哎哟,都多大的姑娘了别哭了。」
好好检查了一番后李姨才放下心来,安慰道:「不哭了,小雪想吃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感受到李姨的关心,白冬雪终于破涕为笑,扭捏道:「我想吃海带炖排骨,还有炸鸡烧鹅……。」
李姨一愣,小雪饮食多为青疏瓜果,以清淡为主,自己之前还劝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望着小雪日渐清瘦的模样她不知道有多心疼,倒也没有多想,毕竟是件好事。
牵着白冬雪回了屋,李姨便出门采购去了。
来到厨房,白冬雪打开冰箱,找出一盒冰淇淋,拿在手中看了很久。
以前和冰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敢吃,一小口就能让她头疼的死去活来,甚至大病一场。
手心感受着冰凉的触感,白冬雪揭开盖子,用小勺轻轻刮了一点含进嘴里。
草莓奶油的香甜在舌尖慢慢融化,被味蕾吸收传入大脑,名叫幸福的东西瞬间充满了整个心房。
……
南山庭院。
离着壮壮姥爷家不远的一栋住宅内,秦梦岚正趴伏在大鼎边缘,表情认真的观察着里面的一株植物。
「岚姐,你都看一个小时了。」杨文馨担心的劝道。
自从昨天秦梦岚回来就跟魔怔了似的,隔一会就去瞧瞧那东西,而且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杨文萱也放下手机,走上梯子想将秦梦岚给拉下来。
「姐,别看了,咱们出去吃饭。」
叹了口气,秦梦岚随着两人出了地下室。
她确实没看出什么门道,一想到那玩意儿要种到自己私处她害怕的要命,难道根须会插进肉里吸取养分不成。
秦梦岚不禁打了个哆嗦,要不明天让文馨文萱试试?
杨文馨和杨文萱是秦梦岚在店里认识的,当初两人拿了个老物件想卖掉却被秦梦岚瞧出是一个仿品,二人哭的不行,问清缘由说是家里的母亲还等着钱治病,不知该怎么办。
几番交谈下来两姐妹的性格秦梦岚很是喜欢,于是不仅出钱给她俩母亲看病,还资助了一笔上大学的费用。
如此大的恩情姐妹两当然不会拒绝,但想到苏壮壮所说的好处,秦梦岚再次犹豫了。
三人出了门上了车,恰好包里的电话声响起。
秦梦岚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梦岚,这边的货都安排好了,你去找赵三,准备过来拉回去。」
「没遇着啥危险吧。」
「放心,我们准备的很充分,而且深山野岭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注意安全,我马上去办。」
「对了,爸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每天能醒一两个小时,说几句话。」
「爸那边你多操操心,还有一两个月我就能回去了。」
「哥你放心,我晓得,有件事——」
看了眼后视镜,映照出文馨文萱的两人身影,两人各自玩着手机,似乎并未关注她这边。
「啥事?」
「就是咱家地下室的存货咋处理。」
「先放着吧,买家还没谈好,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那行,我先挂了。」
「嗯。」
深吸了口气,秦梦岚决定等到明天过后在和哥说明白。
……
南方的某处山下。
此时的秦宇将手机塞进裤兜,挠了挠满是泥土的头发望向不远处。
那里停着三辆破旧的面包车,不时有人从里面进进出出。
其中一人对秦宇招了招手,快步走了过来。
「都装好了,雷子和石头留下来看车,咱们先回去。」
秦宇点点头,拍了拍对方肩膀。
「辛苦了。」
汉子抹了脸上的尘土,憨憨的笑道:「嘿嘿,赚钱嘛。」
两人回到车上,没一会便冲出了泥泞的山路,而后面两辆却是调转了车头,朝着更深的雨林开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黑影绝对想不到,他暂住的那个山洞,如今已被掏的干干净净。
「老狗你掏土坑这么多年,有没有遇见什么怪事。」
望着窗外漆黑的风景,秦宇莫名来了一句。
老狗就是刚才和秦宇搭话的汉子,将手中的香烟猛嘬几口丢到车外,松了松脚底的油门。
「七哥,我也不骗你,确实有。」
在外秦宇都自称老七,有的喊七哥,除了有限的几人外,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多了去了,我的一朋友就是因为这事儿死的。」背后有人插嘴道。
为了能装更多的东西,面包车的后座拆的干干净净。
刚刚说话的那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哪怕盘腿坐在车皮上,脑门也快顶到了车顶。
「你不会说的张瘸子吧,那人有经病。」
「狗哥,你不是咱们村的你不知道,张瘸子死前找过我,还给我炫耀搞到手一个好东西,谁知过了没过几天就死了。」
「你们猜那天他都说了啥。」
「老熊你个狗日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七哥在边上呢。」
老狗撇了那人一眼。
「嘿嘿,这不是想渲染渲染气嘛。」
老熊哼哧哼哧的笑着。
「没事,慢慢说,到镇上还远着呢。」
秦宇打着圆场。
「记得那天在我家还没到饭点,我老婆在厨房烧菜,张瘸子偷偷将一枚铜柱放桌上,那东西不大,和我指头粗细大小,但做的特别精巧。铜柱上雕了张怪物脸,还有各种花纹图案。」
「我以为就是根普通的铜柱子并没觉得稀,可张瘸子拿到手中两手这么一撮,铜柱中间居然出现了一道缝隙。」
「我催促张瘸子打开看看,他却摇摇头,说只能给我闻闻。」
「张瘸子将那玩意儿放到我的鼻尖,一股怪味传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味道和女人草B分泌出来的东西有七八分相似,也不知道怎滴,当时我的鸡吧就硬了,越闻越香,感觉迷迷糊糊。」
「当晚老婆差点没被我干死,而且和我艹B的人看着不像是我老婆,穿着绫罗绸缎,跟她妈仙女一样。张瘸子死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一百二三十斤的汉子都瘦脱相了,和人干一个样。」
「你确信不是什么迷药之类的?」
秦宇递了根烟过去好道。
「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太真实了,那女的握着肚兜搓我的牛子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
「还有个怪事,第二天我老婆啥也记不得,我劲大,和老婆来个两三次她下面一定会破皮发肿,可脱下老婆的裤子一看,一点草B的痕迹也没有,您说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