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则是亲自出宫去了街市,为司露挑选生辰礼。
在集市转了良久,他精心挑选到了一只洁白无瑕的玉镯, 收在了锦盒中, 带了回去。
司露并不知呼延海莫为她所准备的一切,昨夜在草原看了一晚的烟火, 虽然尽了兴,但回到宫中已是夤夜, 故她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时,侍女们便一窝蜂迎上来, 侍候她洗漱梳妆,还端上了热腾腾的长寿面。
像是专门有人吩咐的一般。
不消问,司露也能想到是呼延海莫安排的。
吃完长寿面后, 她又坐回妆台前,任凭侍女替她对镜贴花、描眉装饰。
一番装扮后,司露站起身来, 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明艳多娇、秾艳仙姿, 直叫人别不开眼睛。
屋内的侍女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几乎看呆了去。
一席湘妃色及地烟罗裙, 臂弯挽着轻纱披帛, 窈丽身形似笼在云霞里, 袅袅动人,衬得一张芙蓉面上,黛眉如山,瑶鼻如柱,唇瓣如珠,姝色倾城,美得无与伦比。
是夜,繁星闪烁,宫灯璀璨,湛蓝的夜色一碧千里。
御花园内,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细腻的月光笼罩着大地,百花静谧地绽放着,淡淡的芬芳萦绕在整座御花园内,宛如在夜晚里盛开的明珠。
月光倾洒在每一片花叶上,映照出银白色的光晕。蔷薇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娇艳欲滴,花瓣如雪,牡丹花瓣丰腴娇媚,如锦绣般美丽。
白石桥横跨在清澈的小溪上,溪水轻轻流淌,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桥下的倒影在水面上摇曳,仿佛是一幅幅水墨画。
灯笼点亮了御花园的每一个角落,投下柔和的光,照亮了花朵和树木。园中的垂柳轻轻摇曳,伴随着微风的拂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筵席就摆在此地,锦绣繁花间,一处四围缦帘低垂的水榭内,摆放着一张阔大的红木圆桌和几把红木圈椅,透过镂空雕栏,可以望见星空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夜幕之中。
夜风吹过,缦帘舒卷,花瓣轻轻飘落,仿佛在为夜晚增添一份旖旎婆娑。
沉浸在月光和花香中,五人共同为司露庆祝生辰。
在侍女进进出出的脚步中,圆桌上,酒菜已经摆好。
司露是最后一个来的。
呼延海莫并未提前让她知晓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所以,当司露在侍女的指引下,姗姗来迟时,众人已经尽皆到场了。
白衣若素的佛子,明媚鲜妍的女王,器宇轩昂的司楠,恬然静然的春草,以及——
英俊挺拓的呼延海莫。
他们皆含笑看着她,等候着她。
司露移步亭中,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下,颇有些赧意,轻喃了一声:“我来迟了。”
一席淡湖色月华裙的春草,赶忙上前来拉她入席。
“怎会来迟,今日是你的生辰,本就该我们等你这个寿星的。”
司露今日打扮的格外精心些,额间点了花钿,是一朵五色的牡丹,娇蕊点点,含苞待放,当真是肤白如玉,国色天香。
她步入亭中时,洁白的珠玉耳铛轻晃,衬得面颊如雪,耳垂如珠。
瞧着她一路走进来,呼延海莫的眼直勾勾的,看得魂不守舍起来。
女王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抿唇轻嘲。
“瞧瞧,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见此一幕,春草跟着附和:“倒真是应了那句,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如今因着司露这层关系,她们对呼延海莫也是熟稔至极,没有丝毫避忌,也会时不时地打趣玩笑。
呼延海莫玩味地勾了勾唇,像是默认了她们的揶揄,并未表示什么不满,司露却腾的一下,红了脸颊。
“你们两位姑奶奶,可休要打趣我了。”
见司露讨饶,两人故作大度,笑盈盈道:“行行行,今日就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放过你了。”
见二人打去媳妇,呼延海莫替司露出头,“春草姑娘,别以为我不通你们中原诗词,你方才那句诗,我可是恰巧读过的。”
春草不以为然,仰着脖颈看向他,轻笑,“那陛下觉得,倒是贴切不贴切?”
呼延海莫顿了顿,似在回味,旋即挽唇道:“自然再贴切不过。”
众人笑作一团。
酒席开始。
六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气氛好不热闹。
每个人都为司露精心准备了礼物。
夜幕深深,月光洒满御花园,宛如银色的薄纱,为这一处天地披上了一层轻纱似的梦。
女王最先送上准备了数日的心意,她站起来,捧着一只精雕细琢的珠宝盒,脸上带着清甜的笑意。
“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