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楚堪疑这儿……
如果能不守活寡,那自然最好了,就算守活寡,给她这么多钱,就上上下班,按时打卡,适当关心一下她还是做得到的。
就是打点行李,她该打点什么呢。
衣服肯定是不行,她不知道楚堪疑的尺寸,况且现在还轮不到她来做,就算让她做也做不出来,她根本不会做衣服。
她突然想起从春饼铺子拿回来的鸭绒,她让丫鬟做羽绒被了,“流露,你去绣房问问,鸭绒毯子和鸭绒被做好了吗。”
上回拿回来不少鸭绒,足够做两床被的。
现代的羽绒服她不知道怎么做,但看鼓鼓囊囊的,首先不能漏毛,所以得选极其细密的料子。
但这会儿的工艺,就算再细密也走风,所以里面得多加一层布。
其余的,燕明玉就记住缝小块,省着羽绒乱跑。
从开业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做好吗。
流露跑绣房去问了问,拿回来一件薄毯,说被子明早再送来,还有一点没做好。
燕明玉看了毯子,才知道为何这般慢了。
她以为,就是上下两层布,缝一起就好了,但这毯子,显然要费时费力得多。
没有怪味,清洗得很干净,毯子外面,绣了不少花纹,上面针脚也很密,毯子上按照燕明玉说的,走针缝了菱形框。
羽毛比棉花轻不少,毯子在手里很轻,就是现在天热,也不知道暖不暖和。
拍了拍,不怎么走毛。
燕明玉还挺满意的,就是做的有些花里胡哨,“跟绣房的人说,不用绣花样,正反面分开就行。”
被子和毯子,给楚堪疑就好了,再准备点伤药,应该就够了吧。
燕明玉记得楚堪疑初五走,明儿下午把包袱送去。
她吩咐流露,“再多做几床被子,给明荞做个小毯子,看看鸭绒还够不够,不够的话去铺子拿。”
了却一桩心事,燕明玉又去看话本了,另一边,燕明荞睡了个午觉,起床后练了两篇大字,抚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没见燕国公。
沈氏说燕国公去了锦华苑。
燕明荞,“哦。”
搁以前,她还会以为母亲会因为父亲去别处而伤心,但现在不会了,她知道母亲是真的不在乎。
燕明荞也因为沈氏的态度,对燕国公这个父亲没那么期待,虽然她只有一个父亲,但父亲有很多个女儿啊。
这么一来,她何必等着父亲的喜爱。
母女两人对坐着吃了顿饭,明儿燕明荞又要继续上课了。
再过几日是七夕,晚上有灯会,她可以和二姐姐去看。
再往后,就是中秋节了,中秋那会儿天也凉快下来,现在其实已经没六月中旬那么热了,早晚有凉风,不过中午的时候依旧晒热。
燕明荞有各种冰品换着吃,倒觉得没那么难熬,除了要紧时候请个假,其余时间都去上课。
反观燕明月和燕明茹,这两个月下来,光假就请了十几天,不过燕明荞下课晚,并不知道。
沈氏倒是知道,但她最近忙,做嫡母的管教养儿女,可请个假也不至于把刀架在她们脖子上,便由她们去了。
郑小娘看得开,几节课而已,就算上了也不会变得聪明,还不如留在院子里,帮着她带弟弟。
孟小娘是知道读书的好处的,但现在燕明月不听她的,怎么劝都劝不动,她也没办法。
最热的几日,燕明月都是在锦华苑待着的。
因为府里主子们冰敬是有数的,按人头算,燕明月在这儿的话,就省一个人的冰。
算下来能多用几天。
孟小娘一边绣花一边和燕明月说话,“听说镇北侯初五就走,过两日就七夕了,也不多留两天,我看呐,也没多在意这门婚事。”
“多少人看咱们府上笑话呢,正经嫡女嫁给鳏夫,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婚事。”
燕明月:“小娘,你能不能别说了,二姐姐嫁得好,影响也是往好了影响。你可别看父亲来这儿几日,又不知道什么好了。”
燕国公最近常来,要不就是去露华苑,正院去的最少。
孟小娘心里正得意呢,“你父亲来就贴补银子,怎么不能说了,我这还年轻,啥时候再给你添个弟弟。”
沈氏不管妾室们生孩子,府里孩子多,除了过世的陈小娘,每个妾室都有几个孩子。
虞小娘除了出嫁的大姑娘,还有五公子和七姑娘,她听沈氏的,专心养孩子,什么都不管,日子还算不错。郑小娘有四公子和六公子,四姑娘燕明茹今年九岁了,两个儿子一个三岁一个两岁,年岁太小,还不知道养不养的大。
孟小娘觉得自己能再生一个,燕明泽就聪明,再生一个一定得燕国公喜欢。
她说起这些并不羞涩,这个时代讲究多子多福,但怎么说呢,反正在燕国公府,孩子多了就不吃香。燕国公不缺儿子,最大的燕明轩都定亲了,最小的才两岁,孩子一多,喜爱之情大大减少。
燕明月劝不动,她忍不住想,还有几年她就出阁了,她小娘还要斗到什么时候去。
这一辈子,难道就这么斗下去吗。
她从孟小娘这儿学到的,都是怎么讨好夫婿,怎么使手段,燕明月突然有些泄气,从一出生就不一样,这该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