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足足消失了一周半。
当稚澄下了晚课,爱情再次出现,鼻梁干净得像一场初雪。
稚澄:我好了!我爱情又回来了!
瞬间死灰复燃,丢下女同学就跟他跑了。她大胆热烈发起冲击,“今天生椰杨枝甘露情侣半价,哥哥喝么?”
班斐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肤浅小鬼,就爱看脸!
呵!
他们去了嘟嘟嘴奶茶铺,就在学校里头。
中途角落位又夹进了一对情侣,他们就更挤了,男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要坐在稚澄的身边,惹得女友满脸不悦,还冲着稚澄翻白眼,但下一刻情侣被黑暗打野锋利收割。班斐瞥过男生,“不好意思,能别碰到我家的小王爷么?”
小王爷羞耻埋头,剁他球鞋。
班斐顺其自然,把她的脚踝拢到自己的中央管辖,男生的白厚球袜边缘沙沙摩挲过她的脚骨。
等情侣半价的杨枝甘露上来,稚澄毫不客气干掉一杯,结果对方一动不动。
稚澄:“你怎么不喝?好喝的。”
大概是她满脸?过于明显,班斐道,“哥哥给你顶到舌头了,还没好呢,吃甜的容易甜腥反胃。”
情侣:“??”
稚澄一听,这老狐狸定是想要讹诈我,当即倾过身,去掰他口腔。
哥哥口腔异常干净,呈现一片粉红玫瑰区,粘膜组织光滑细腻,想来平日里并不宠爱烟酒跟糖块,舌尖则是一块盐渍樱花奶冻,浅得过分,只有加热融化时候,才能蒸发出一点糖霜,中间颜色颇深,有大块破损,像是爆裂的杨梅软肉。
稚澄的手指不自觉滑了进去,被他的杨梅软肉吮了下,裹进了一层蠕动的潮湿。他球鞋的厚白软袜还擦过她肌肤,禁欲檀香混着香醇的奶茶,迷惑她的心。
“情侣半价都吃了,助攻赏个脸,跟哥哥和好嗯?”
“哥哥顶都给你顶了,要负责的嚒。”
这波攻势袭来,稚澄掉血-99999!
然而,稚澄回想起那堆儿破事,捏起杨枝甘露的胖胖奶茶瓶,里头早就喝空了,被她两指一掐,顿时从胖胖瓶变成纤腰沙漏瓶,瓶盖儿被气压暴力冲顶,嘭的一声冲上天花板,当它掉落下来的时候。
稚澄手背一挡,瓶盖儿越过那对儿情侣的头顶。
咣当跌进了垃圾桶。
情侣:“……”
他们默默挪远了屁股。
“现在!”稚澄目光灼灼审问他,“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班斐摆出彬彬有礼的被告面孔。
“很荣幸聆听您的谕。”
稚澄:“……”
花里胡哨。
稚审判长板起面孔,“少跟我套近乎!我不吃这套!被告班某,2024年09月日,你是否到过中央财经大学?是否还扶了个老奶奶闯红灯?”
让她重新来捋一捋这人渣哥哥顶风作案的时间线!欺骗可是爱情的大忌!
“是,那日我代弟出征。”
“别笑!端庄点!严肃点!”
“好,那哥哥严肃点,嗯,中途遇见个职业乞讨的,哥哥想着与人为善,顺带就把老人家捎带给交警安享晚年了。”
班斐双手叠在腹前,姿态端正,“同时,报告审判长,梁笑寒是条社交咸鱼,大事小事都要亲哥冲锋陷阵,亲哥合理怀疑他性生活不太行,建议审判长将这一条列入判案标准。”
稚澄:“咳咳咳!”
稚澄:“本次庭审,公平公正,流程透明,禁止拉踩!”
“您说得对。”
被告班某微微伏下身腰,手指越过公平公正的界限,轻勾小审判长嘴角的白椰奶渍。
顶了张毛茸茸乖奶脸,但生活质量就跟她那低炮烟嗓似的。
很糙。
身为极端苛刻的完美主义者,班斐难以容忍视野里的不洁净、不明亮、不整齐,她那兔子抱窝般乱糟糟的衣领,耳朵私奔出逃一缕的翘发,又或者是某些零零碎碎的小怪癖,跟一千头波斯小马似的,闹哄哄地跳进他眼底。
每一匹小马的脾性还都不一样,你还得对症下药。
他天生欠缺照顾乖嫩幼崽的兴致,却想把这家伙拖回他那窝里,先舔一舔毛,再舔一舔腚儿。
最好呢,将她身上这些毛毛躁躁的,咋咋呼呼的玩意儿,都给舔顺眼了,捏成光滑圆溜的小面团儿,再也冒不出一根突兀的刺儿。偏这主儿,是个浑身毛刺的小刺猬,拍掉他的手,很不满嚷嚷,“也禁止勾引审判长!”
班斐弄干净了她,心头舒服不少,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