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堂心想,那一刀劈的再深点都见骨头了,居然还不算重伤,果然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就是比他们强。
“比起跟你堂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伤的轻多了。”
宋玉堂有些好:“您跟玉竹是怎么认识的?”
“唔,算起来有五六年了,那次我意外受了重伤,刚巧去了你三叔家的医馆治疗。”
赵骁指着胸口:“一枚箭头卡在我肋骨上拔不出来,疼的我差地死过去,结果玉竹他拿刀子把我伤口割开,将箭头拔了下来。”
宋玉堂惊讶之余又觉得这是堂弟能干出来的事:“他啊,从小就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我还带着玉沣爬树摸鱼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三叔去行医治病了。”
赵骁想象一下小小的宋玉竹,板着脸给人诊脉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宋玉堂看着他道:“您跟玉竹的关系真好。”
赵骁得意的想,那是当然,他们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关系能不好吗?
外面又来人了,这次是伯爵夫妇,二人派奴隶带来了一马车玉米。
离老远就听见伯爵夫人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噢,听说你们受了伤,没事吧?”
赵骁一听这声音就头疼,立马脚底抹油道:“交给你了。”
宋玉堂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迎了上去:“多谢夫人关心,我们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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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交易很快完成,宋玉堂把抽层的钱给了公爵夫妇,这一趟下来足足赚了六万多金币,加上之前的赚的钱装了满满二十个木箱子。
这些金币拿回去还需要重新熔炼,因为金币并不是足金制造的,里面含有不少黄铜。
如今船上只剩下一千七百件瓷器和六千匹布料,这些布料都是寻常一些的布匹,贵族们对棉布可没什么兴趣,她们更爱亮闪闪的绸缎。
下午安东尼奥送来猪和羊的时候,赵骁询问他要不要这些布料,打算便宜卖给他。
安东尼奥一听有这种好事,激动地脸通红:“我要!可我怕钱不够。”之前他买来的那些绸缎虽然卖了不少钱,但还给舅舅后又置办了一处房子,如今手里只剩下五千金币。
赵骁直接一口价三千金币卖给了他,将货仓清理完,把那些小猪和羊养了进去。
傍晚,希望号冒出蒸汽,缓缓的驶离了布里斯托尔港口,岸边的人惊讶的看着这艘大船,没想到它会突然离开。
安东尼奥闻讯跑了过来,站在岸边不停的挥手,嘴里唱着一首当地送行的小曲:“朋友啊,你要离开了,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想我们还会再见;朋友啊,你要离开了,请你一定要平安抵达,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
安东尼奥失落的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不过这可真是一趟的旅程。
返航总是令人愉快,士兵们围坐在甲板上欢声笑语,虽然船才刚走出去不到十海里,却仿佛闻到家乡的味道。
葛中顺凑过来道:“也不知道老家那边怎么样了?离开的时候听说建什么火车,我听说那东西跑的比马车还快,兴许回去就能坐上了。”
陈靖咳了两声:“别胡思乱想了,哪那么容易就建成。”
“哎,陈大哥,你说咱们回去能升官吗?”
“我哪知道?”
葛中顺道:“俺离开家的时候可跟俺娘打包票,说回来能升官,她这才同意的。”
陈靖倒是没跟家里人这么说,不过也跟娘子提了一嘴,说能赚许多银子,打算回去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翻盖一下,再生俩娃娃。
两人靠着船舷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明白了什么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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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黑刀白秀这俩人来到宋玉竹身边后,安全系数高没高他不知道,欢乐的事却多了不少。
他俩本是江湖中人,身上少了些朝堂上的规矩,说话办事都是随心而来。只要不捅大篓子,宋玉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这两人非常喜欢斗嘴,听他们吵架跟听相声似的,白秀嘴皮子利索,骂起人不带脏字。
黑刀嘴笨,着急了就会动手打架,偏偏他不是白秀的对手,每次被打得满头包还不长记性,逗得宋玉竹前仰后合。
下了朝,宋玉竹辅导妹妹做完功课后,带着黑刀和白秀出了宫。
如今白秀名义上是宋玉竹的妃子,化名白云,黑刀则改名叫黑土,这俩名都是宋玉竹给起的,每次叫出口都忍不住笑。
今天宋玉竹打算去几个大学转一转,自从学校建成后,他还从没去看过,正好今天有时间,把几个学校都转转,看看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率先来到皇城附近的上京医学院,如今三月末,恰逢万物复苏,桃李盛开,整个医学院美的好似人间仙境。
这里之前是前朝君王府,里面花草树木非常多,前些年疏于打理都荒芜了。如今改建成学校后,学子们空闲之余便打理这些花花草草,如今又茂盛起来。
三人行走在一条幽深的小路上,偶尔能看见坐在树下读书的学生,宋玉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自己的大学时代。
白秀摘了几朵花戴在发髻上:“黑土,你看我好看吗?”
黑刀铁红着脸望天:“不好看。”
白秀翻了个白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陛下您看我好看吗?”
宋玉竹忍俊不禁道:“好看,白姑娘好似花中仙子,貌美动人。”
“嘻嘻,还是您会说话,比那傻大个强多了。”
黑土鼻子里喷气:“你说谁是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