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一中和吴中,都流行起新的围巾系法。
是的,不光是吴中,一中的男生,天天看到江柏在学校,各种孔雀开屏,各种花枝招展,早就想买他身上的衣服好吗?但是学校关的严实,他们天天在学校里出不去,现在总算有一天假,还不用刷试卷,可不就走出来了吗?
一中的学生不像吴中的学生那么有钱,可总也有零花钱宽裕的,还有很多很节省,平时钱舍不得花,存下来,现在不就有钱买衣服了吗?有些同学看到店里衣服这么好,还这么便宜,还想着给自己家父母也买一件,可惜身上钱实在是有限,能买两件衣服都不错了。
在自己与父母之间,他们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父母,给父母一人一件。
有些也只会想着自己的,就给自己买一件外套。
到九点多的时候,江柠的店里已经挤满了人,全是来买衣服的。
男孩子买衣服和女孩子喜欢一件一件的试还不同,他们通常就是看中了,试一下,行,就买。
尤其是这家店还不还价,所有价格都是统一价,童叟无欺,对这些不会还价,脸皮又薄的男孩子们来说,那真是太友好了,他们买东西都是又快又干脆。
江爷爷就在里面负责找钱,江柏就负责收钱卖衣服。
难得假期,童金刚还带着篮球来找江柏打球呢,结果一来店里,挤都挤不进去。
江柏一看到他,就不客气地抓了壮丁:“金刚,你也来帮我卖一下,人太多了,我看不过来!”
童金刚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从没有体验过卖货赶紧的他,很乐意的一下子就进入了角色。
他本身就是个社牛,说话见人先带三分笑,为人又热情,嘴里夸夸夸的话不断,卖的比江柏还要好。
江柏主要是负责给客人搭配,很多人都要和他这几天穿的,搭配好的一套。
江柏这些天听江柠跟他说的搭配手法,颜色选择,突出身材优势,掩盖身材缺点等,在搭配上,也有了自己的一点心得,都很认真的帮男生们挑选他们的衣服,给他们意见。
但很多人,根本不听他的意见,就要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
除了男生,也有女生来买。
放假没事,男生还会约着一起打球,可能不出校门的,但女生不同,她们很少有喜欢打篮球或者踢足球的,她们要么在寝室里看书,要么在操场逛逛,更多的,却是约和她们关系好的同学,手牵手一起来校门口逛逛,或是去隔壁那条街买点好吃的。
好吃的小吃,全都在隔壁那条街上。
结果一出校门,就听到了江柏店铺里传来的喇叭声。
人喜欢看热闹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吴中的女生也不例外,她们听到那边那么热闹,就不由自主的想往那边去看看在卖什么,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然后越走近,大喇叭的声音听的越清晰。
她们倒不是对什么八卦感兴趣,她们是听到了喇叭里说的,因为制衣厂倒闭,而衣服便宜卖的事。
“真的都是原来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的衣服啊?”她们还有些不敢置信,她们平时穿的,也就是几十块钱的衣服,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那都是品牌奢侈品了。
她们走进去,目光先是在衣服上,然后眼睛不小心就落到了江柏脸上,愣了一下后,脸都不由的激动的红了。
可表面上,她们都很淡定,淡定的过去问是什么价格,能不能便宜,在确定了不能便宜后,又面色如常的付了钱,和好友手牵手走出店铺。
一出店铺,两个小女生就忍不住回头看了,激动地说:“是他是他哎,哇,近距离看更好看了!他怎么那么白啊!”
“他好高!”
“近看他脸上居然有一点点雀斑,不明显。”
“有雀斑也好帅!”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家店老板的孙子。”
“他刚刚在看我哎!”
两个小女生都激动的不行,买完衣服后,心情一直都很好。
她们到隔壁街买了小吃后,看逛的差不多了,又回到这条街,来到江柠店铺隔壁的鸡蛋糕店,一边跟老板娘排队买鸡蛋糕,一边眼睛就往江柏店里瞟。
店里人非常多,来来去去,男生女生,客人就没断过。
可她们还是看到江柏。
他高啊。
吴城这地方,身高能超过一米八的,还是不多的,江柏的身高,让他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般,直接高出了别人半个头去,所以她们很容易就看到他了。
老板娘就笑道:“是来看江柏的吧?”她对她们挤挤眼,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
原来他叫江柏。
两个小姑娘被拆穿都有些脸红,老板娘笑着说:“都是跟你们一样,来看他的。”她凑近她们低声说:“平时店里只有他爷爷一个人看店,店铺生意也一般,江柏一来,哎哟哟。”老板娘朝江柏铺子方向眼直飞:“你看看这生意,好到不行!”
连带着她家的鸡蛋糕都卖疯了。
她又说:“这家店卖东西厚道,一件衣服只赚你一块钱,也是衣服便宜,再加小伙子人长的好看,卖东西也实在,大家都来他店里买衣服。”她指着自己身上的新棉袄:“你看我身上穿的,也是在他家店里买的,我还给我家家属和孩子们都买了。”
吴城人不论男女,称呼自家另一半,都很少有叫老公老婆的,都称呼家属。
两个小姑娘听老板娘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的衣服买的太值了,江柏卖东西真的太厚道了。
长得那么好看,还这么厚道,更心动了怎么办?
反正不管怎么心动,她们也只是看看,不会付出行动的,但是回了寝室,她们就忍不住了。
“我跟你说,一中的那个男的你们知道吧?长得像明星那个!我知道他名字了!”说话的女生压低声音,但难掩激动。
联考那天,好多女生都看到江柏了,闻言都不由好地凑了过来,但都还算淡定:“真的假的?你怎么打听的?他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