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心爱之人做那种事,连疼痛都是一种恩赐,更不要说这是他肖想已久的人。
可是昨夜被亲过咬过的痕迹还未消,肚子也被s大了,弄了好久才全部弄出来,差点在收拾残局的芩潇面前抬不起头,幸好对方跟个木头人一般,不会在意这件事,如若不然他真的是要羞死。
“不、不了,那事做多了伤身,你昨日不也来了好几次么。”朝术犹豫,还是说了出来:“玄序,你若是真心喜欢,我还会带些小玩具来的。”
他的语调放缓,跟萧谦行说话时缠缠绵绵的,全然不似对其他人那样的阴阳怪气。
萧谦行闻言,挑了下眉,语气和缓:“朝公公给的,玄序都会接纳。”
朝术心说自己真是僭越到了极致,那种胆大包天的事都敢干,而萧谦行也真敢应,是真的忍辱负重至此么。
尤其是自己性子要强,做什么事都要在上方,对方就真的甘心屈于人下不曾。
他也不知怎的,就气闷:“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忍那胯下之辱,今有你萧谦行尝这卑贱之苦,还不知晓你日后复起了,如何折磨我呢。”
这耍小脾气的话不该由他来说,朝术强都强了,何须管那之后的死活。
他有些后悔,便话锋一转,“不说那些心烦的了,我就想和你做那些快活的事。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语气骄横,倒真是把那小人得志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萧谦行默了一下,又说:“你不喜欢么?”
朝术一噎:“……喜欢的。”
“如此便好,不用想太多了,朝术。”
他知道自己劝诫无用,若是让朝术放着不去深思熟虑,不走一步想三步,那才是要他惶恐。
小太监初见他时,眼中就满是不甘,愤恨时眼里燃烧着旭日东升时的焰火,他便知那瘦小的身体里藏着怎样桀骜的灵魂。
他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萧谦行揉着朝术后发下的脖颈,给了他一个不带任何情.色的吻:“那就早些歇息吧,你现下忙,多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
朝术不知萧谦行如何想的,他脆弱的脖子落在对方的掌心,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不,不对,萧谦行没有这个力气。
他在关心自己,为什么呢?就真的半点都不恨不厌吗?
朝术想不明白,却还是因着对方的情动而心颤,芙蓉面上也浮着桃色的粉。
他坐在萧谦行的腿间,嗅着独属于太子身上的冷香气味,那原本是该由他熏过的,现在少了这一环节,却还是时时能闻到那气味,好似这香是从萧谦行骨子里透出来的。
冰凉的发钻进他的脖子,蹭到颈窝里,他在萧谦行的怀中痴迷地嗅闻。
来这一趟着实不容易,他之后还得小心点,不可能常常来见萧谦行。
但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第二日一早就简单离开了,他又很不甘心。
腰似水蛇般轻扭两下,朝术抬起头轻轻啃咬着萧谦行的喉结,不出所料地感受到抵着自己后腰的那份炙热。
双手向下探去,萧谦行的呼吸重了几分。
“不是不要么?”
“是你想。”
“但我今日累了,不想用那里。”朝术笑容惑人,好似狐狸幻化成的精怪。
“那你要如何做?”萧谦行嗓音微哑,现下还能坐怀不乱,也算他定力强悍。
朝术张嘴,伸出嫩红的舌尖,一口小白牙就跟编贝似的齐整。
他弯着眼睛说:“我用这个。”
空气静了几秒,也不知是不是天暗了的缘故,朝术觉着萧谦行眼晦暗,眼珠子也愈发的深黑了。
萧谦行想说是他动,不会让朝术累,他还想说那里脏……可朝术喜欢,他便有千言万语只能咽下去,摸着小太监柔顺的发,道:“下回换我来。”
朝术听罢,差点给他咬伤。
……
“你这唇角怎么落了伤?”萧子宴疑惑。
朝术如今也算是大总管了,谁能叫他不好过?
便是皇帝也得收敛着了,朝术是他的人,他身为天下之主,再对自己亲儿子的人动手,便是六亲不认罔顾人伦,言官笔下的文字、野史还不知会把他编排成何等暴君模样。
人老了,便愈发在乎身后名。
可惜他当初昏庸无道残害废太子时,就已经没了好名声。
第二天了,昨晚留下的伤也不会消下来,涂了药的,清清凉凉也不算痛。
朝术听着萧子宴的话摸上自己的裂开的唇角,敷衍道:“膳食时吃得太急了,受了点重伤也正常。”
“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注意点自己的身份。”萧子宴两道浓眉拧着,训斥朝术。
“是。”朝术也不想跟对方在这些小事上耗费太多时间,便生硬地转移话题,“殿下找我来是何事?”
萧子宴沉了脸:“朝公公现如今真是忙人,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了么。”
朝术习惯了萧子宴的喜怒无常,连眼皮都不抬地回:“奴才也只是为了殿下着想,朝堂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您,就不可以懈怠,常常忧虑忙碌,奴才也得为了您的事殚精竭虑,能节省点时间,于殿下而言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