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喝了好几副汤药,谢七见他这副恹恹的情,越发不明白,“主子明明不能喝鸡汤,为何非要喝,你看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了。”
谢云舟沉声道:“谁知后果会这般严重。”
“主子吃鸡肉会不适,难道忘了。”谢七就没见过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人。
“当时那般情景没来得及细想。”谢云舟道,“若是再发生一次,我依然会喝。”
谢七嘀咕,“这都快喝死了,还喝。”
“你说什么?”谢云舟没听清,问道。
“无事。”谢七道,“还想吐吗?”
谢云舟方要摇头,恶心感袭上来,他趴着痰盂又吐起来,这几日他实在是不好过,一直吐一直吐,喝了汤药也不管用。
谢七见状命下人端来汤药,岂料谢云舟闻到汤药味道后,又吐了个昏天暗地。
人都要吐废了。
又过了三日,身子才好转,至少可以喝些米粥之类的了。
……
谢云舟吐得不能行走时,江黎正在铺子里忙碌着,有新铺子的事,也有老铺子的事。
新铺需要修葺,她找了人去查看,商议何时动工。
何玉卿有事未曾陪同,江黎带着金珠银珠一起去的,进门后几人转了转,江黎说了些自己的想法。
那人频频点头,“好,东家我记下了,这样咱们再看看。”
江黎应下,“好。”
期间,江昭寻了个过来,江黎看他色恍惚,问道:“出了何事?”
江昭双眉皱起,“赵云嫣跑了。”
“什么?”江昭怕赵云嫣瞎折腾,一直派人盯着,那人来报,说赵云嫣昨日跑了,去向何处不知。
江昭心里莫名慌乱,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阿黎,你忙完了早点回去。”江昭道,“我怕赵云嫣对你吧利。”
“无碍,她不敢的。”江黎说道,“兄长我这里无事,你还是去告知阿卿一下,让她提防些。”
“对,我要去告知阿卿。”江昭匆匆来又匆匆走。
银珠道:“公子这般牵挂何小姐,看来喜事将近了。”
江黎睨着江昭远去的身影说道:“但愿吧。”
语罢,几人继续朝前方走。
江黎走着走着,忽然顿住,转身回看,后方除了摇摆的树枝什么都没有。
“小姐,怎么了?”金珠问道。
“无事。”江黎转过身,继续走,眼角余光再次朝后方看了看,这次什么也没看到。
等他们走远了,墙角那里走出一人,破旧的衣裙,蓬松的头发,脸上都是污秽,正是失踪了两日的赵云嫣。
她手里紧紧握着匕首,眼犀利骇人,低喃道:“江黎这次看你怎么跑。”
……
谢云舟去了粮行听闻江黎来了东街新铺这里,也策马赶了过来,几日未见,他心头被思念填满,只想着快点见到她。
快点再快一点。
勒马停在门前,他把马交给谢七,提袍上了台阶,轻抿的唇在看到江黎后溢出笑意。
远远的,他唤了她一声:“阿黎。”
江黎寻着声音转身看过来,男子一身白色裘衣,内穿白色常服,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光影落到他来脸上,勾勒出他好看的五官,棱角分明,侧颜线条流畅,当真是极好看。
江黎透过光影注视着他,就像少时那般,看着他徐徐走来,她唇角渐渐扬起笑。
谢云舟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日光散落在上面,映得他眸子都较平时晶亮,眼尾钩出的弧也漾着抹迤逦感。
像是挂在天间的那弯月,瞧一眼,欣喜,瞧第二眼,沉沦。
江黎眸光拂在他身上久久未曾移开,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攥紧,她也不知为何会慌张,大抵是他眼太过炙热了吧。
正当两人深情对视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侧方传来话语声:“江黎你纳命来!”
赵云嫣举着刀子跑了过来。
彼时金珠银珠在稍远的地方,根本跑不过来。江黎眼睛大睁忘了动弹,征愣看着。
她看着赵云嫣一步步跑近,边跑边骂,看着谢云舟加快了步子急切跑过来,看着他脸色忽然变沉。
她想对他说,别害怕无碍。
“噗。赵云嫣握着匕首狠狠刺过来,江黎抬眸去看,有人挡在了她身前,刀子入肉,血顺着伤口嘀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