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前盐场,这回又是祭祀,若非人为,难不成天意如此?此事若是查出有人幕后搞鬼,朕绝不轻饶!”凌如峰面露疲惫,摔下手中奏折,“看看,西南又出洪灾,良田损失千亩,百姓流离失所。”
春涝本不常有,可惜年前风雪狂降,春来又阴雨连绵,西南地区虽土沃松软却因开耕少覆植被,故而水土流失严重,一场洪水,便能摧毁百千万户人家。
“好在西南两州州牧先有绸缪,灾前转移民众,囤积粮草,将搜笋将至最低。不过,坐吃山空,立吃地陷,不是长久之计。”
“相国言之有理。”凌如峰沉吟片刻,“西南两州乃渊国要地,断不可坐视不管。两州还能坚持多久?”
钟离柳昨日才收到西南传来的急报:“估摸两月。”
“两月...”凌如峰思来想去,“从京城出发到西南,先绕过琼山,后走水路,再加上粮草辎重,也是要一个多月,现下还要着备赈济,时间不算宽裕。西部边防初平,朝中多位悬空,这事爱卿觉得当由谁来领头?”
“朝中空乏,臣有闻左田曹史常宜品德兼优、恪尽职守,又精通农桑之事,能当辅助两州灾后重建。”
“春来多忙,十叁曹大多繁忙,左田曹史虽官职不大,倒也可堪一用,好,依相国所言,便择此人。”
钟离柳虽年纪轻轻,官拜相国,却颇得凌如峰赏识,不论其才德亦或是为任,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有其掌百官,弼诸事,解忧除愁全不在话下。可有一事,凌如峰还是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