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的阿兄确信此人无疑。”
“好。”孙尹琨正等一个契机,现在恰是时候,“文儿此仇不能不报!”
“只是...”孙尹琨一步一顿,若有所思道,“此事非同小可,毕竟凶手不是等闲之辈,单凭我廷尉右监之职,还不足以能将此人绳之以法。”
“那...依家主看,此事应当如何办?”
孙尹琨点头,又行一步,负手在后,作远思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文儿...”
“这样,孙铭。”他转身招来孙铭,“你去同那陈、李、刘、贺几家讲,先且不发丧。”
“不发丧?”孙铭面露有难,“文儿死得凄惨,若是不发丧,这不是让他九泉之下也难安嘛?”
“族弟,此话差矣。”他一副语重心长模样,按在孙铭肩上,“你告诉我,可想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处死以慰文儿?”
“...弟...自然想的。”
“那就对了,倘若我说我定有万全之法能助你达成目的,代价便是只要让文儿一等晚些出殡,你...愿还是不愿?”
话都到这份上了,孙铭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应承下来,转而问他如何计谋,孙尹琨却是只字不要提。
“当宜秘之,不可轻言。此事族弟便无须操劳,为兄自有安排。你先回去修养,哎,文儿之事已然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莫要太过伤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