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面露愧色:“可惜小僧佛法不足,堪不破天机,怕是有些为难了。不过施主也不必过虑,一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最后一句实则也暗藏生机,便看施主可否握住机遇。”
虽知此话多含安慰之意,棠韵礼还是有礼有节地道谢后,去往后山祭拜父母陵墓。
雪瑛见她面色不虞,出言相劝:“娘子,莫要放在心上。说到底这些签文什么的,也不过是虚的,哪里能真是预兆未来。”
“嗯,我知晓。”棠韵礼叹了口气,想到以往艰辛之事岂能又少,又放宽了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便不信斗不过命。”
陵园清幽寂静,两人绕过一段路,恰见墓前置了束白兰,花瓣上可见朝露未晞,新鲜得紧,像是有人刚摘下来。
“娘子...这是?”
棠韵礼心头一动,色大变,有些失态地环顾四处。
“...是他。”
“嗯?”
“阿煌?是你吗?”
她高声向四处呼唤,却无人回应。
“罢了,兴许是他已经走了。”
想到此处,棠韵礼蓦地又松了口气。毕竟二人已有五年未见,自明白棠如煌对她存了那般心思,她便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待他参军当年,纵也简单通过书信,之后便再无沟通。这么些年过去了,姐弟再见面时,多少怕也有些尴尬不便。
“娘子...可是煌少主回来了?”雪瑛自然不知棠韵礼心头如何想,“他怎生不来见你?”
棠韵礼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才回来,怕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