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音调突然又低了下来。
“那他们为什么都在背后讲我坏话?”
她从小到大,人缘都不太好,但经常盯着她看的人倒是不少,搞得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所幸长大之后,就安慰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可是大小姐,不管性格多恶劣,他们都得喜欢她赞扬她。
她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心的还是逢场作戏的。
池谢情莫测,看不出他心情如何,只是过了很久才说:”大家其实都很喜欢你的。”
“……骗人!”
“我妈妈就不喜欢我,我妈妈总说我不像她,说我像爸爸,看了就让人心烦。”
“哎呀,热死了,连空调都没有,就一台破风扇吹啊吹,风都是热的!”
解姝看出池谢想说些什么,马上娇纵地大叫起来,拿手扇了扇风,好像真的很热一样。
“你出去,你的呼吸搞得室内空气好热。”
池谢怔了怔没说话,背过身收好碗筷,把给她买的小甜品以及青团放在桌子上,就在隔壁扛着一袋饲料去喂鸡了。
她倒是爱吃甜食,撕开包装后慢慢悠悠地开始咬。
她怎么会经地讲出这种话,谁在乎他们喜欢不喜欢的。
解姝对事物一向是诚恳的,没什么便宜不便宜区分,只有爱吃不爱吃。
池谢拿了袋包谷面倒入那个大桶里面,身后喂猪的野菜还剩下一些,切碎全都倒了进去,拿了根长饲料勺子哗啦哗啦把这些搅拌在一起,隔着栏杆哐哐几下就倒在了猪食槽里,勺子丢桶里,麻利地提着空桶子回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4w.c om
他怎么会不知道解姝在想什么。
他只是良久的沉默。
突如其来一双灰白相间的鞋打破了他的思绪,闯进他眼帘的是鞋带打得标准整齐,裤脚迭搭在鞋面上,正经下又带着随性的少年气。
有些人,怎么说呢,单看他鞋,就知道是位贵气的人。
池谢抬头看过去,哦,嘶,糟了。
站在他面前的来人正是他之前偷情还未成功的林音旬的未婚夫林舟与。
池谢就算拿着猪食桶也不落后,下巴微扬,散漫的眼眯着笑,卫衣袖子半卷上去,青筋隐隐约约爬着的手臂,混沌的痞气这下显出来了,”林少爷有何贵干啊,千里迢迢来我家门口这,也太难为你了吧。“
林舟与慢慢才和他对视上,也笑了一下,算是回敬,手招呼狗似的:”给我拿下。“
一群保镖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训练有素,池谢就算体力再好,也被他们人多势众擒住了手脚,被迫压在泥面上,细细的沙砾透着略薄的裤子磨着他膝盖,池谢咬牙,面上却还是不甘示弱地撑着带了鄙夷味道的笑。
他当然知道林舟与想干什么,也明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去违抗现实等同于螳螂挡车,虽然他是条疯狗,但也是解姝的疯狗,只要林舟与保证不伤害解姝的前提,他别无二话。
林舟与推开门,人还未看到,第一句话就是。
“解姝。你既然不回去,我就亲自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