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褡裢,是一种类似书包的物品,一般会搭在肩上,前后都有兜子,里面放一些干粮和物品,可以解放双手,那些走街串巷的手艺人,以及拿着拨浪鼓的杂货郎什么的,会使用褡裢。
河间驴肉火烧用的面饼跟褡裢相似,所以被称为褡裢火烧。
把面饼擀成长条,分别向中间对折,对折成合页状,再合在一起,就是河间驴肉火烧最经典的褡裢造型了。
除了外形不同,两种火烧用的肉也不相同。
保定驴肉火烧用的是卤制的肋条肉,一直在锅里翻滚着,有顾客要了,从锅里捞出来,趁热剁碎,夹进刚烤出来的面饼中,夹好再淋一勺卤肉的原汤。
饼是热的,肉是热的,碰着火烧美滋滋的咬一口,甭提多美味了。
而河间驴肉火烧,用的是酱制的驴腱子肉,酱得色泽红润,切片夹到褡裢火烧中。
肉是凉的,夹进现烤出来的火烧中,酱驴肉特有的鲜香味会被热气轰出来,咬一口,口感筋道,特别过瘾。
另外河间驴肉火烧里一般会配当地特有的驴肉汤焖子,和青辣椒等配料,味道相对更加多元一些。
但保定驴肉火烧,除了肋条肉和肉汤,别的一概不放。
林旭听完这其中的区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两种火烧到底哪种最好吃他不知道,倒是师兄的叙述,让他都想尝尝。
不过今天没做酱驴肉,眼下只能先做保定驴肉火烧了。
回头有时间了再做河间驴肉火烧也不迟,反正只要有驴肉,怎么吃都好说。
这会儿面还得先松弛半小时以上才能做火烧,趁着这个时间,林旭把周三请客的事情告诉了师兄,让他到时候尽量过来帮二舅撑场子。
“没问题,最近钓鱼台也不忙,我一般下午就没事了,而且咱跟刘正宇也是老朋友,那天说啥也得多跟他碰两杯。”
除了师兄之外,耿立山、崔清远、廖金明、叶立信等人都已经通知到位,周三下午他们都会提前过来。
请人喝酒有规矩的,假如是受邀者,可以稍稍晚来一会儿,让请客的人做好充分准备,免得来早了让人家忙手忙脚的。
而被主家邀请来陪客的,则需要早来一会儿。
你是帮主家招呼客人的,可不是来当贵宾的,要是受邀者都来了你还在半路上,这是非常失礼的。
中国是人情社会,这方面的学问很多,可以不在乎,但得懂,否则容易闹笑话。
“老板,肋肉和腱子肉全放进卤汤里吗?”
正聊着,车仔来了。
刚刚送来的驴肉将近三十斤,全放进卤汤里有点够呛,毕竟还有个大驴头没往里放呢。
林旭说道:
“留一半吧,等会儿掺着驴油的油渣,蒸点驴肉包子。”
正常来讲,新鲜驴肉更适合做成驴肉蒸饺,但这玩意儿包起来太麻烦,而且还是死面的,吃多了消化不好。
相对来说,发面蒸的包子就对胃友好多了。
走出面点部,驴头也收拾妥当,这会儿朱勇正在给驴头焯水。
焯完水还要再清洗一遍,比较麻烦。
但付出与收获成正比,驴头的滋味不比猪头逊色,某种程度上甚至远超猪头。
一个三十多斤的驴头,卤好差不多能有十斤纯肉,这些肉因为部位不同,滋味也各不相同。
把驴舌、驴脸、驴耳、驴脸、驴唇、驴脑等部位分别做成菜,一同摆上桌,就是鼎鼎大名的驴头宴了。
下午四点。
沈国富从办公室的酒柜里搬出一箱差不多存放了十来年的五粮液,让邹城放到宾利后备箱里。
刚要关上酒柜的门,觉得一箱酒不太够,又拿了两瓶老汾酒。
虽然现在五粮液茅台等酒厂都宣传自己的地位有多高,但实际上,当年开国第一宴采用的白酒,跟这两家完全没关系。
当时喝的的是汾酒和竹叶青。
老沈对度数相对低一些竹叶青没多大兴趣,相对来说还是更喜欢汾酒。
尤其是陈年的玫瑰汾酒,价格已经高到了非常离谱的地位,要不是今天有驴板肠,加上喝酒全都是自家人,他自己都舍不得喝这么贵的酒。
把两瓶酒装到袋子里,他提着离开办公室,来到楼下停车场,邹城已经把酒放好,接过车钥匙,老沈便开着车离开地下车库,前往人民医院,接老婆下班,然后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
今天不需要舍弃孩儿他娘就可以吃到驴板肠,所以一定要过过瘾。
而另一边,陈燕她们几个在银杏园玩了一下午,每个人跟羊驼、孔雀、梅花鹿和小矮马都来了亲密接触,拍了一堆照片。
被墩墩嫌弃小短腿的白色矮马是众人的焦点,几个女孩子全功率运转cpu,给这匹小马起了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小白。
嗯,她们取了一堆别的名字,什么追风、闪电、白龙什么的,但想想跟这匹小矮马的气质不符,索性改成了更朗朗上口的小白。
“小白,我们回去了啊,过两天再来看你。”
陈燕摸着小矮马的脑袋跟它告别,顺便将手中的胡萝卜塞过去。
这是她们一下午摸索出来的社交方式,直接交流的话,小矮马谁都不搭理,但只要拿出切成条的胡萝卜,就立马变得热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