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的画面一一闯入闹钟,声音在耳边弥荡,谢清砚闭上眼?,暗暗在心里忏悔,他曾不甘心希望暴雪不要停,现?在他想更贪心,希望黎初爱他。
黎初轻轻咬了谢清砚一口,推开他,眼?氤氲暧昧,她抱怨:“别亲了,再亲今晚还睡不睡了。”
薄唇在她的唇瓣上停了几?秒钟,谢清砚重新吻了下去,没过几?秒钟他放开,起身一把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嗓音潮湿低哑,他说:“今晚才开始。”
方才进门的时?候,不过也没真搞到那一步,服务黎初的开胃小?菜而已。
黎初娇嗔瞪他,两条腿不听话的胡乱晃动,裙摆缠着男人?的裤腿,勾勾缠缠,迤逦靡丽如曳开的花。
颜色冲突强烈,张力十足。
房门被踢上,黎初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妩媚勾人?,“谢清砚,你别撕我裙子——”
翌日,天朗气?清,碧空如洗。
是寒冬腊月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阳光明晃晃洒下来?,竟然多了几?分暖意。
谢家?老?宅涣里气?氛凝重。
室内安静冷清,仿佛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谢清墨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手随意搭放在交叠的双腿上,薄薄的镜片下,眼?冷漠幽静,轻抿着唇,上位者的压迫感仍旧从细枝末节显露。
老?谢总坐在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拄着拐,面色阴沉难看。
谢清砚进来?看见两人?,短暂的跟谢清墨交换一下眼?,心里顿时?料到些什么。
“爸。”谢清砚站着没动。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老?谢总一开口,嗓门高,刚说了两个字,忍不住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费劲说完一整句,早没了威严气?势。
咳得面红耳赤,他抬起眼?睛看向谢清砚,“都两天了,你还知道回来?。我看你也没把我放眼?里。”
要不然怎么会不跟他商量,竟然擅自做主在公众面前毁掉联姻,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无缘无故玩消失,简直要将他气?死。
谢清砚衣服事不关?己的样子,淡声解释,“跟女朋友过节去了。”
老?谢总气?的眼?睛一鼓,“你就为了个外面的女人?,毁了联姻。”
“什么外面的女人??”谢清砚不允许老?谢总这么说出黎初,嗓音冷沉,“是黎初。”
“谁?”老?谢总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清墨朝他投来?异样眼?,直直的看着他,充满了压迫力。
“黎初。”谢清砚大大方方坦白,“黎家?三女儿。”
老?谢总一时?怔住,千算万算他没料道谢清砚惦记的是黎家?的人?,要知道黎家?如日中天,自然比银行千金好上万分。
只不过两家?来?往并不密切,他也从未往这方面筹谋,细想来?,老?谢总脸上的盛怒反倒淡了几?分。
“就为了个女人??”老?谢总说:“你就当中悔婚。”
谢清砚淡淡勾唇,嗤笑,“悔婚?你们一厢情愿的事情,不用算到我的头上。”
老?谢总听完,单手撑着拐杖咳嗽几?声,一双眼?在生病后似乎更浑浊,有种病态的凸出。
久久没出声的谢清墨,缓缓开口,“你忤逆爸的意思,得罪了银行千金,你还有理由了。”
谢清砚深深看向谢清墨,良久,才出声,“你希望我娶银行千金到底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老?谢总看向谢清墨,谢清墨道貌岸然的推了推眼?镜,轻笑声:“我跟爸都是为了你好,还能为了什么?”
眼?无形施压,两道视线在空中对视,一时?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
谁也不占下风。
老?谢总低吼一句,便又开始无休止的咳嗽,嗓音更是哑了,“行了,两兄弟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反目?”
争锋相对的气?氛被一句话化解。
老?谢总起身,招呼谢清砚去书房,撑着拐杖颤颤巍巍起身,谢清砚过去扶住他。
阳光西斜在窗户上,卷起的风仅存一点晒过的温度。
谢清砚从书房出来?便看见谢清墨立在窗棂边,双目远眺,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握着虚虚地门,略微用力带上,引得谢清墨转过身来?看他。
目光隔空相对,谢清砚缓缓走过去,并肩站在他旁边。
从这片窗户看出去,外面有个风景极好的湖泊,绿树半环绕湖泊,凉风吹拂湖面,在阳光下漾起层层金浪。
“大哥现?在后悔了吗?”
谢清砚先开口打破安静。
谢清墨抬了抬下巴,脸上波澜不惊,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引起他波动,又像是克制着不让人?察觉,深邃的让人?看不懂。
“有什么好后悔的。”谢清墨说:“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局。”
静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