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又听见他问?:“要不要做给他听?”
蓦地,黎初脑子里一阵电流炸开,忽然想到莫斯科那?晚,他故意在那?种时候接孟津怀的电话。
这男人太过恶劣了?,黎初心里骂他有病,但一想到万一他不高?兴撂挑子了?,那?她这不上不下的感?觉找谁解决啊。
为?了?这一时的快乐,黎初打算忍忍,哄着男人说:“我怕他嫉妒。”
这几个字果然受用,谢清砚成功被取悦了?,紧抿的薄唇缓缓松开,勾起浅浅弧度。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踹到了?地上,翁明声没再响起,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四个未接来电。
只是没人注意到屏幕是什么时候暗下去的。
疲惫使人舒睡,黎初竟然在陌生的房间沉沉睡了?一觉,一眠无梦,醒来时视线模糊,一团光线慢慢聚焦。
她睡在谢清砚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与车上那?股味道一样,很?熟悉。
视线四处搜寻,黎初发现了?放在角落的香水,居然是她的同款香水。
车内也是这个味道,难怪总觉着在哪里闻过。
黎初轻轻啧了?两声,没想到谢清砚这么闷骚,连香水都换成她的同款。
不如承认迷死她好了?,黎初得?意洋洋的窃喜。
壁灯投下微弱光线,黎初半拥着被子起身,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睡裙,浅粉色调的。
手指挑起睡裙瞧了?一眼,丝绸的布料很?是舒服,不过这夸张的设计,不难看出谢清砚的用心。
她才不穿呢。
丢开睡裙,黎初掀开被子,赤脚放到地上,脚趾落地适应了?几秒钟,才完全踩到地上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身上就裹了?件薄薄的浴袍,松垮的耷拉着,无法?遮住身前风光,白?皙的肌肤上点点红痕,一路蔓延到睡袍里,去向极致暧昧。
一根长长的腰带垂下随着她的脚步在地上拖曳,衣摆之下两条腿纤细又白?皙,只是脚踝那?红色痕迹深了?些。
黎初站在衣柜前,看着谢清砚的衣柜直摇头,清一色黑白?灰的衬衫和正装,整齐地按照色系分门别类的摆好,犹如一个庞大的陈列柜。
当?真是无趣啊!
黎初伸手去取一件衬衫,垫脚的动作让原本靠手拢着的睡袍陡然散开,那?串红痕一路往下停在最高?处,是咬痕。
撑着柜子边沿的手不小心打开了?抽屉,咔哒的声音响起,黎初循声看去,整齐分列的抽屉里摆放着各种款式的袖扣。
一眼扫过,黎初没有发现她要找的同款。
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可眸光还是暗淡了?几分,第一排的空出两格,上面整齐摆放着一条领带。
是第一次见谢清砚,他用来绑她手的那?条领带。
自从她还给他领带之后?,她就没再见他戴过,还以为?他嫌弃早丢了?呢。
没想到被他收进这个地方藏着。
看来谢清砚还挺念旧的嘛,被她玩过的领带都不舍得?丢。
黎初手指碰了?碰领带,碰到坚硬的手感?,狐疑两秒拿起领带打开,入目的是被她嫌弃过的领夹。
规规矩矩夹在领带上。
不知道想到什么,黎初嗤笑了?一声,只是将领带放回去时,眸光顿了?几秒钟,小声嘟囔,“这是什么?”
在领结下不起眼的位置,倒扣着一枚胸牌,像是学生时期的铭牌。
明知道随便?翻别人东西不礼貌,但看一眼不过分吧,在好心驱使下,黎初拿起那?枚铭牌。
翻过铭牌看清名字时,黎初眸光蓦地定住,像是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动作,仍旧还是那?个名字。
怎么可能啊!
怎么会这样!
谢清砚正在书房看文件,身上穿着墨绿色睡衣,头发清洗过后?没有造型,蓬松又柔软遮住额头,鼻梁上架着眼镜,黑金配色看起来矜贵又斯文。
电脑屏幕的光映照在他镜片上,色认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长指轻轻推了?下眼镜儿?,注意力没离开电脑。
这时,敲门声应声响起。
不用等到他应允,房门打开,黎初施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谢清砚目光又轻又淡的落在她身上,见她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件他的衬衫,她的骨架小,衬衫宽大松垮,她只扣了?两颗扣子,敞开的领口?遮不住细长锁骨,风光绵延起伏,更显旖旎。
虽说宽大的衬衫像裙子,但下摆也只能看看遮住腿根,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在空气里白?的晃眼。
谢清砚眉心重重跳了?下,眸色渐沉。
哪怕是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穿成这幅模样,不知道有多危险。
况且,他不是准备了?睡裙么。
勾人而不自知的人慢吞吞挪到办公桌边,松散地倚着桌沿,瞥了?一眼他的电脑,满屏幕都是她不感?兴趣的东西。
这男人真是自律,跟她白?日厮混完还能来处理工作,该是什么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