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私铸兵器!
鹿白双眸一亮,笑道:“景殃,还是你聪明!”
景殃看着她的笑靥,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头发又黑又软,手感极好,他多摸了几下,一时没舍得挪开: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仔细验证。即使是真,想要抓到证据也得好好考量一下手段,需要不短的时间。”
鹿白连忙偏开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但若此事为真,那它就是个能打垮大半个谢家的罪名。我们最好将他们一举击溃。广南王与他是一丘之貉,肯定一直在给谢兴和打掩护。”
景殃看着她的墨发收回手,思索了下道:
“先做点别的事情打掩护。你多去拜访一下你的那些皇兄和皇弟,让外人都以为你在忧虑储君争夺之事。至于谢家,收集证据的事情就交给我。”
鹿白应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说起储君之位……景殃,你会不会选择支持哪个皇子?”
景殃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这谁知道呢。”
鹿白哦了一声,没在继续追问。
如果景殃不站队,他一定会直接否认。
而不是像方才那样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所以……景殃心中大概已经有储君的人选了。
鹿白默声把这个事情压在心底。
接下来,两人又商讨一些细节。
大概是天色渐黑的缘故,鹿白总觉得景殃今晚有些怪——
他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间过长了些。
总是时不时就看着她,在灯光晦暗辨不清楚他脸上的情。
鹿白抿了抿唇,在景殃欲要伸手把玩她的头发时霍地站起身:
“景殃,如今天色不早,若有其他事情你就书信告诉我,我要回公主府了。”
景殃收回即将触碰到她头发的手指:
“此事马虎不得,需得商议详细计划。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用膳。”
“啊?”鹿白下意识拒绝,“不必了,我可以主动过来找你,但用膳就……”
景殃轻啧一声打断她:
“找借口约你出来就这么难?”
“不是……不,我的意思是……”
鹿白脸色着急涨红,话音卡在喉咙里。
景殃低笑一声,突然主动牵起她的手,带着几分强势的意味,粗糙掌心一点点将她细腻柔软的小手握紧:
“走吧,我送你回去。”
鹿白用力挣了挣,没挣开,最后干脆放弃了,偏头闷闷唔了一声。
朱雀街,夜色晦昧。
两道脚步踩在青石板路上,一前一后发出轻微的声响。
公主府很快就到了。
鹿白停下脚步,终于将手挣脱出来,看了他一眼就挪开目光道:
“那我回去了。”
她抬脚欲要往前走。
景殃抬手摁住她的肩膀,上身贴着她的后背,低眸道:
“哦,忘了说了,受伤是假的。”
“……”
鹿白深吸口气,长长吐出。
她就知道!
景殃又故意骗人!
眼看着小姑娘变得气鼓鼓,景殃垂头附在她耳侧,嘴唇贴得极尽。在枝梢灯笼下,两道影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他唇边勾起笑,桃花眼低低垂着,嗓音压得很低,语气带着几分蛊祸似的的风流意味:
“但敞开衣裳是故意的,想让你帮我上药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