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砰的一声关上门,炸毛的声音传出来:“知道啦!”
景殃隔着门扉都能想象到里面的人张牙舞爪的可爱小态,心情愉悦起来,慢悠悠踱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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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殃回到楚宁王府,看到姜绍已经等在正厅。
他面上的轻松愉快褪去,蹙眉道:“广南王府又有新的动静?”
姜绍把方才所见之事汇报一遍:
“……但广南王府墙壁隔音,属下只听到他提到您和公主,还说要查什么东西。要阻止他吗?”
“不必管,随他去。”景殃冷道:“低调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摊牌了。”
姜绍:“是。”
景殃思索片刻,道:“再过阵子,你切记多留意一下他跟谁接触,尤其是一些外貌特征不符合东郦的人。”
姜绍震惊:“不符合东郦?难不成是西戎吗?他跟西戎有通信望来?”
“猜的。”景殃道,“你盯着点。”
“属下明白。”
景殃挥手让姜绍回去,喊来褚一:“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褚一摸不着他想听什么,想到主子最近跟公主走得颇近,小心翼翼道:“半个月后……上巳节?这是目前离得最近的可以双人出门幽会的节日,届时祭祀宴饮、郊外春游,各世家小姐的邀请贴已经递了一大摞,堆在王府书房等着您回阅,还有风月楼老鸨也递来诸多邀请贴……”
景殃掀眸瞥他,淡道:
“西戎甚久以前曾是东郦手下败国,签订了赔款文书,约定每五年来京献贡一次。我在问你今年的西戎使团还剩几个月抵达京城?”
褚一:“……”
景殃语气意味不明道:
“我既然跟公主合作,就得提前将情报收集好,替她提前铺好路,一步步击溃敌人。不过是两年而已,你竟然已经摸不准我的意思了?”
“……”
褚一道:“摸约三个月。”
“三个月……”
景殃沉吟,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他们会不会提前进京,跟我们东郦的细作线人联络一下感情?”
褚一不敢出声,等着主子指示。
景殃道:“多派些暗卫监视广南王府,他快要露出马脚了。”
“是。”
景殃等他走后,摘下拇指上的墨玉色扳指,专注地打量了会,最后缓缓将他从中间折开。
这扳指竟然拆成四节小段,首收尾调转方向环环叩起,形成一块小小的令牌。
而扳指原先的弯弯曲曲的花纹被拼接在一起,赫然是三个字——
景军令。
他把玩着润泽沉实的小令牌,又将它拆开,扣成墨玉扳指的模样,戴在拇指上。
既然跟公主合作,那他得好好准备一番。
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得替她把路铺好,解决掉更多麻烦,让前路走得更加光明平坦些。
景殃抬眼看向窗子外面,竹林葱郁,四季常青。他若有所思道:
“那另一半景军令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思及今日在户部衙门外,他感受到的小公主背后若有若无的数位暗卫身形,景殃忽然心念一动。
跟周隅见面那般危险,她居然独自前去,可见小公主缺了个出行固定跟随的暗卫……
景殃再次将褚一叫过来。
褚一不解:“主子,您找我何事?”
景殃未答,而是用挑剔的眼光由上至下打量他半晌。
褚一在他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头皮发麻,就在他忍不住开口问的时候,终于,景殃勉强满意点头,道:
“褚一,我交给你个重要的任务。”
褚一心头涌上极其复杂的不详预感:“?”
景殃道:“你觉得……公主府怎么样?”
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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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隅吃了个巨大的闷亏之后,做牛做马地开始搞钱,不再敢打扰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