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凡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确实不能怎样。”
他是uyg唯一的指挥位,萧望舒和鹤归这两个人谁不上场,都会让uyg面临更糟的局面。
“那你比比你m呢?”萧望舒烦躁地扯被子捂住头,“闭嘴滚蛋,别来烦你爹。”
其实萧望舒的想法很简单,他虽然生了一张好看的皮囊,本质却仍是不折不扣的糙汉大老爷们儿,打心底里认为低烧不过睡一觉就好的小事,没必要搞得声势浩大。
否则发个烧还要有一群人来嘘寒问暖,显得他好像多柔弱似的,一点也不酷盖!
况且,自小时候那场意外,他的体质就比常人要差上许多,感冒发烧早成了家常便饭,这么多年还不是睡睡就过去了?
他身体冷一阵热一阵,意识昏昏沉沉,恍惚间听见“啪”的关灯声,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搞什么?”萧望舒浑身乏力,浑噩中忍不住想,“这小朋友该不会真滚蛋了吧?”
他有掀开棉被看一眼的冲动,奈何灵魂像是被皮囊禁锢,困在了躯体里,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棉被还盖在脸上,闷得简直喘不过气儿。
此刻萧望舒感觉他的灵魂就像案板上一条死命挣扎的鱼,然而无论作何努力,也无法控制指节挪动半分,整个人简直像被封印在了床上。
窒息感越来越强,他脸还烧得滚烫,又热又憋,涔涔细汗铺盖鬓角。
就在他一口气喘不过来,要翻白眼的刹那,棉被从外被一把掀开,夹杂着雨水寒意的新鲜空气涌入口鼻,萧望舒终于得到释放,贪婪地呼吸着。
“不要捂着头睡,”张仙凡见他胸膛起伏剧烈,额角有汗,双颊的潮红衬的脸色愈发苍白得病态,忍不住说,“很容易窒息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萧望舒嗓音微哑,不自然地侧起身,闭着眼睛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面,嘟囔,“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未老先衰年少老成……也不怕长大了秃头,变成光头强。”
世间还有什么比秃头更恶毒的诅咒?
张仙凡忍住拿枕头闷死他算了的冲动,嘴角抽了抽:“……起来,吃点药再睡。”
“干什么?想趁我病要我命,夺取我的队长之位吗!?”萧望舒烧得头晕眼花,却仍身残志坚地说着他的垃圾话,“别痴心妄想了!没有我你们这群废物是进不了胜者组的!”
“……不至于,”张仙凡哭笑不得,手环过他腰一把将他捞起来,“只是一些能将你毒哑的药而已,放心喝吧。”
“毒哑?呵,你果然是嫉妒我这低沉有磁性的魅力男音。我告诉你,就算我哑了,你也不可能取代我成为pcl万千少女的梦的!”
……
药自然是退烧的药,这人发烧跟喝醉了似的,头脑发热,迷迷瞪瞪中又有种诡异的兴奋。